“王爷,此前宫中可发现有人会阵法?”甘什与萧泾同坐在马车里,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仍耿耿于怀,没道理他的阵法这么容易就被破了,当时他也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可疑人物。

    “不曾。”呵,萧泾内心对甘什生了鄙夷,刚来他这王府的时候牛逼轰轰的,说什么阵法了得,夜衹国王也推崇得紧,这段时间却接连的失误和出错,真不知这甘什是真有本事还是装有本事。

    “这么说的话,一定是有个高手隐在宫中。”甘什心下已经有了想法。

    高手?又一个高手,上次就说将军府中有高手,现下又说宫中有高手,莫不是自己成不了事的托辞吧。哼。萧泾心底嫌隙,脸上却掩饰得很好。“看国师你的表情,莫不是心里猜到什么了?”

    “正是,王爷。”甘什语速放慢了些,也更慎重了些。“我怀疑刚才破我阵法之人就是刚才在议事殿里见到的那个流蓥公子,而且我还怀疑之前将军府的高人也是那流蓥公子。”

    “哦?如何得见?”

    “哼,阵法本就是门玄而又玄的学问,能学会学深的人这世上都不可能会有多少个,况且能轻易破我阵法的,更是不可能一时间在这京城里出现两个。那流蓥公子是严肃举荐给皇帝的,这么一想,流蓥公子必定就是将军府中那高人。”而且中原武林,懂阵的似乎只有天玄门,所以他之前才会派人找寻天玄门之人,可流蓥是药王谷的,难不成药王谷的人也会?

    “这,说得好像是有那么些道理。”萧泾与甘什都若有所思。

    甘什心底愤恨,自己之前在潮王府中就被人拖入了阵法幻境中,现今在宫中又被轻易的破阵了,那流蓥的布阵术估计与自己旗鼓相当,如此的话,那人必然不能留。

    而萧泾想的却是,流蓥若能为自己所用,那么自己何愁大事不成。可若是那人不为自己所用的话,也只能除了。

    ……

    江月晚回到流芳殿的时候,于德海已经让人把所有的药材都送过来放好了。不过虽然药材是齐了,可她还没有称手的药炉。

    算算时间,何愚廷那里应该也制得差不多了,明天再出趟宫把药炉运回将军府。今天剩下的时间就先把药材粗粗处理一遍,到时候再找时间回将军府中制药,毕竟这后宫里总不是那么方便。

    第二天早上,江月晚自己带着一些药材出宫回了将军府,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也不走正门了,直接翻墙进了府中,可进到自己住的小院中,却没看见元杨的身影,也不知去哪儿了。

    江月晚也没多想,将从宫里拿来的那些药材放好,才从房里拿了衣服换上,揭下了覆在脸上的面皮,变回了本来的样貌,然后嗖一声,又运了轻功从墙上翻了出去,落地后整了整仪容,慢慢踱步往何记金铺去了。

    “姑娘,可是来取药炉的?”金铺的小二一见江月晚就打上了招呼。没办法,江月晚这样貌,想不记得都难。

    “是,何老板可做好了?”

    “做是做好了,可咱们老板一早出去了,现今不在店里,不过他吩咐了我,等姑娘来就把药炉子拿给姑娘。”小二把江月晚迎进了内院,那药炉子放在库房里,安安静静的,看着像是那么回事儿。

    “姑娘验验?”小二的把空间留给了江月晚。江月晚蹲下身子,慢慢的查验起这制好的药炉。别说,不愧是金源子前辈的传人,只按照她的口述,就把这药炉做到了八分相像。

    她仔细看过了,这炉子虽肯定不如药王谷唐御那个,但也比普通的药炉好上十倍,有这炉子在手,她制药的效率也能高出好几倍。

    “行,是我想要的炉子。银子按之前说好的一千两,小二儿的,你拿好了。东西帮我找人运到镇远将军府里,谢谢了。”江月晚抽出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这小二。

    “好咧,姑娘放心,保证给您完好无缺的送到了。”小二收了钱又退回了定金,开始张罗着找人去抬那药炉了,那东西可沉得紧。

    “对了,怎么还没见你家老板回来。”她这验炉子也花了些时间,而老板却全程没有出现,这与他之前执拗的劲儿不太相符啊。按理说,这药炉制好了,那老何应该要与她一同验收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