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严肃带上了杨尚志拿来的这幅帛画,又带着他去了景岩阁,从自己的卧房中拿出了之前的那副画像。

    “你也有一副?”虽然画像中的姿势略有不同,但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画像上的姑娘,与江姑娘是何关系?”肯定不是江姑娘,因为不管是纸质画像还是帛画,都有一点的年代感了,作画时间至少过去了十多年之久,那时候的江月晚还是几岁的小姑娘。

    “还不知道。”严肃收起了手上的画像,把杨尚志那副也拿了过去。“这画你可要呈去给陛下?”

    “那倒不必,不然我让王衡问问,这画的出处。”王衡负责这起案子,他只是协助。

    “行。”虽然江月晚不在意,但他却想帮她弄清楚。

    “好了,事情说完了,我得回去陪我老婆孩子了。”杨尚志起了身,一脸得意的望着严肃。

    “切。”严肃轻斥一声。杨尚志那什么眼神,有老婆孩子很了不起吗,额,虽然确实有那么一点了不起,但他也是有准老婆的人。

    江月晚沐浴过后,开始处理之前在北漠地界到手的断生花。当时断生花到手,她也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现在自己手上有了称手的药炉,又得闲,总算是有条件制这罕见的毒物了。她让元杨元柳在院子外守着,无论是谁,都不可踏入这院子里一步,因为她得耗费全部的心神去制药,哪怕是一个分心,都有可能让自己中毒,元杨元柳二人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尽职的守在了小院门口。

    严肃来的时候,就被两人拒之门外了。元杨与严肃一通解释,严肃没说什么,转身回了景岩阁。

    足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江月晚才将那断生花制成了一小瓶药液。她首先就给自己戒指上的细针全都淬上了那毒液。这断生花制成的毒药极为罕见和珍贵,当然要先让自己用上了,至于以后这毒液要用在什么地方,她也没多想,制这毒液也只是不想让这么稀罕的东西浪费了。

    “门主,将军来了。”元柳给江月晚端来了一份甜酒蛋,顺带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他又来做什么。”这才好不容易消停了两天,她还累着呢。

    “怎的又吃甜食。”严肃的人影说到就到。

    唉,这人一来,她又不能好好吃东西了。江月晚赶忙送了几口甜酒到嘴巴里,生怕严肃会抢去她的勺子一般。严肃见这模样,本来确实想有那动作的,生生被憋了回去,无奈又好笑。

    “你来做什么?”这句话问得有点废,因为他十次来有八九次是没事干的。

    “熠王萧衍想见你一面,说是刘贵妃有样东西托他带给你,可愿去?”严肃坐到了江月晚身旁,抬手帮她擦去了嘴角留下的一滴汁液。

    “什么东西?”江月晚身子向后退了一些,扯开了两人的距离,心里却想着刘贵妃托的东西,难不成是给她那死鬼师父的。

    “不知。若你不想去,我帮你带回来便是。”他知道她不爱麻烦,而萧衍于她来说,应该就是一个大麻烦。

    “去便去吧,什么时候。”总归是事关到她师父。不过,她还是得用回流蓥的脸去见萧衍,因为她仍旧不希望旁的人知道她是天玄门门主。

    “一会儿就去了。”他与萧衍不便走得太近,所以两人除了朝堂上正常的碰面之外,私下里都尽量避免来往,即便是要见面,也选在人不知的地方,譬如敬德寺和拍行。而今晚带着江月晚,依旧是选了地方暗中会着。

    吃完后,江月晚回房换上了流蓥的面容,一身清俊的模样与严肃同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没多久,两人到了一间茶坊,虽是晚上了,茶坊里还通亮着灯火。

    “哟,两位客官,快里面请。”小二见两人气质卓然,一看就是大户人家,马上让了让身子,笑脸相迎,可往后退的同时,却不小心碰到了刚要出门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