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的反应落入霍云浅眼里,她只暗暗冷笑一声。

    历经三世,或许有一点她从未改变,那就是从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祁慧儿想用舆论战赢她吗?那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霍云浅定下心神,从衣兜里取出一双备用的手套,忍住愧疚和痛恨,俯身开始检查银屏的尸体。

    这一举动又引起了一众下人们的嫌恶,祁慧儿都不由向许珵身边靠了过去,“王爷,您看她——”

    她则有些惊讶,霍云浅竟然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验尸?

    不过区区一个丫鬟,值得这么费心

    许珵有些心烦祁慧儿的声音,看到了霍云浅的动作,顿时一惊,厉声道“还不快起来,这是做什么?这事自然有仵作来做!”

    霍云浅掀开了银屏身上的黑衣,淡淡道“我们是外人,自然要做一些互相包庇的事。”

    “外人”两个字让许珵心里没来由感觉被扎了一下。

    其实霍云浅也并不懂什么法医和验尸,但秉着过去检查机械的认真劲儿。

    好在很快齐大夫就赶来了,老头儿依然精神矍铄,向许珵行礼过后便过去正式开始验尸。

    银翘站在一边任眼泪掉着,神情有些恍惚。

    银屏不同于银沙,性格开朗又不介意拿自己逗趣,这么多年一起伺候小姐下来,不是姐妹也胜似姐妹了。

    明明刚刚还一起在王府里走……怎么银屏就……就……

    如果不是她提议让那个唐侍卫带她俩逛王府,银屏就不会……

    银翘又觉得眼前隐隐发黑,只能勉强扶着院墙站立,忽然听到霍云浅的声音道“银屏是中毒而死,而且我能肯定,她的这身黑衣是被人强行套上去的,那个人一定是个男人。”

    周围静了一瞬,祁慧儿背后冒出冷汗,她说这话……怎么好像看到了似的?

    何飞容立即道“中毒也可能是自己服毒。至于其余的,县主有何凭证?”

    霍云浅伸手从银屏的衣襟里取出了一团已经被压扁的东西,高高举起,“这是这棵槐树上的残花,从她衣襟内侧找出来,自然是给她换衣服时掉进去的。”

    许珵紧紧地盯着她的动作,祁慧儿见状,赶紧道“可是刚刚县主也上了树,是你带下来放进去的不是也有可能吗?”

    她的话刚说完,许珵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霍云浅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她,“我会把槐花塞进她的亵衣里吗?我又不喜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