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竹捧着她的脸,亲吻她的眼泪。

    她流一滴泪,他就亲一滴。

    祁竹并不粗暴,但也不容拒绝地将她轻轻推在床上,她身上每一件锦罗华裳像是花瓣一样一片又一片地被剥开,露出最娇嫩的,堆雪粉腻的被绫罗绸缎的簇着,不堪揉/捻。

    如此温温柔柔,像是她的丈夫一样,将她把/玩了一遍又一遍。

    祁竹不停地亲她,她一哭就亲她的眼睛、脸颊,反反复复地在她身边轻念:“芫芫,芫芫……”

    还要问她:“芫芫,舒服吗?……亲这里好不好?……来,攀着我,抓住了,抓紧了。”

    阮扶雪搂住他的脖子,浑身绵软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低低地啜泣。

    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呢?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对待?

    以前她想嫁给祁竹,就算祁竹是罪人她也想嫁,可她做不了主;如今物是人非,她不想嫁给祁竹了,她只想守寡,却还是做不了主。

    为什么?明明她这么乖巧听话,怎么没有人真心怜惜她呢?

    翌日清早。

    祁竹亲自送她上马车,将送给她的锦罗衣裳、珠宝首饰一应带上:“我给的东西,你不想要也得要。”

    “再过几日,我也得离京,你与家里说一声,到时候在城门口附近的杏花楼上去看我一眼,就当是送我了。这次你一定得来。”

    阮扶雪低低地“唔”了一声。

    祁竹抓着她的手不放:“唔什么唔?说‘是’!”

    阮扶雪低着头,像牵线木偶一样,麻木不仁地轻声说:“是……”

    祁竹还是担心,阮扶雪嘴上答应了,其实来不来还是由阮扶雪决定,他又不可能叫人去绑着阮扶雪过来,真的把她绑过来,他还膈应呢。

    祁竹直觉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他对软绵绵的阮扶雪根本无能为力,这女人就是他的克星!

    祁竹留了再留,可到底不能把阮扶雪留下,还是送她上了车,让她回家去。

    到了阮府门口,下了车,跨过门槛,阮扶雪心底竟然升起宛如逃出生天的感觉。

    她在袖子下面攥紧帕子,心里又委屈又难过。

    她能去找伯父母吗?不能,就是伯父母把她送到祁竹身边的;那她该去找霍家的婆婆吗?但祁竹不要脸一点,让婆婆知道她在孝期内失贞,婆婆和大姑一定会觉得她是个不知廉耻的人!

    那她出家去做道姑做尼姑呢?可祁竹敢在寺庙后山要了她,她出家了祁竹难道就不敢来抓她了?而且,她已经被祁竹逼迫过了,佛祖又怎会容忍她这样亵渎佛门圣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