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车上的俩人倒是舒服,可拉板车的小厮就差没累死了,真的快要拉不动,大冬天都大汗淋漓的,绝望的呐喊:“掌柜!我拉不动了!”

    掌柜原本一个劲的往前走,身宽体胖的他,也是走得气喘吁吁的,涨着红黑的一张脸,十分不悦的从怀里掏出几个铜板扔在小厮脚边,不耐烦的靠在岩石上,骂骂咧咧:“够吗!能拉吗?”

    小厮欢快的捡起硬币,放到钱袋子里,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劲,硬是靠“钱”的毅力,生生把这两个人拖上了母猪山,直接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在一群匪里匪气的人带领下,提着这两个“货物”,带着卖家掌柜和小厮进去了山匪窝里。这母猪山的大当家就是做这档子人肉买卖的。男的呢,卖去做苦力做太监,不然就卖给喜龙阳癖好的暴发户。女的漂亮点的卖去做瘦马,去青楼,不好看但瞧着好生养的就买给深山里的鳏夫做老婆,传宗接代

    母猪山的大当家,名唤朱大墙,皮肤黝黑身材粗旷结实,年轻的时候就是镇上卖猪肉的,但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大孝子,相依为命的母亲生病了,单靠杀猪卖肉根本不够买药给母亲治病,便做起了人肉买卖这档子生意,在母猪山上成了山匪,养了上万的兄弟们,成了这片群山的大当家的

    掌柜殷情的奔过去,又是锤肩又是捏背的,讨好的说:“大当家的,本店又来了两个外地,长得水嫩嫩,细皮嫩肉的,保管您这次肯定能倒卖个大价钱”

    “这次做的不错!来人,丢到柴房去!”

    掌柜拿着一袋银钱,掂了掂重量,领着小厮心满意足的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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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禀告皇上,六王爷和六王妃不见了,已经派人四处打听,有人见到说被这一带横行霸道的山匪抓了!是小的失职,全听皇上您处罚”谭亥跪在地上,一脸凝重的报告此事

    皇帝黑着一张脸坐在偏殿上,气得把自己平时最喜欢的琉璃白玉盏都摔碎了,知道此事的相关人员全部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六王爷为何会带着六王妃下山!你们却没人跟随?!”沈柳阴沉着脸,愤怒拍桌子骂道,此时她只觉得头疼得都快要炸裂了,太阳穴神经一直不停的跳动,每跳一下都跟针扎似的

    太子元允和易聘婷同时焦急站在一旁,但并未说话

    “回禀皇上,十王爷到”

    太监连滚带爬的跑进来通报,话音刚落,穿着厚重盔甲的元翊,一脸杀伐的深情大步迈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抱拳“参见父皇,母后”

    皇帝气得一拳重重砸在桌上,恨不得此刻就手刃那群山匪,狠狠的下令:“给我带兵,把你六哥平安带回来,铲除所有山匪永绝后患!”

    元翊站了起来,拿出一副地图摆在桌子上,说道:“父皇,儿臣觉得不妥,您看,这是这片山群的地图,这一片的山匪老巢多达四五个,而且山势险峻,道路隐蔽,如果大批士兵突击围剿,不仅会惊动所有山匪,还会置六哥于险境之中,山匪为了自保,难免不会做出极端的手段出来”

    太子元允也围了过来,仔细观察地图,赞同的说道:“父皇,十弟所言极事,就为了六弟的安全,我们还是需要从长计议才行”

    “你有什么想法”皇帝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父皇,儿臣认为,我们的铁骑都驻扎在四周,山匪应该不会蠢到跟我们硬碰硬的。六哥平时都是御厨专门伺候的,往年六哥都驻留驿站,不上山祭祀与僧侣同住同吃,想必是吃不惯寺庙里的斋饭,才带着六嫂下的山。既然下山,以六哥的性子只会挑装修豪华的酒楼,恰巧这小镇都是经商必经之地,驻留的人实际上并不会选这样的酒楼吃饭,所以儿臣推测,越是这种店越有问题,只要把他们抓起来,拷问一番,便可知道六哥和六嫂到底在哪个山匪窝里,我们在发兵围剿,这目前是最好的办法”

    皇帝沉默了一会,说道:“这就交给你去办,不过不要打草惊蛇,你换回寻常衣服,去找他们掌柜交涉,说有一场宴席想交与他们承办,就说主家想当场约见他们再做定夺,酬金五百两雪花银”

    元翊抱拳,匆匆退下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