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旻也有此猜测。这也就解释了她为何功力锐减,且如今修炼再久也是徒劳,像有什么束缚了手脚。

    如此一来,若要解毒,必须先由她自己解除魔元的禁制,将火蟾毒再次释放出来。

    解毒之时,她又得遭罪一次……

    “神农鼎能否解这毒?”陆长旻问道。

    “未曾解过火蟾毒,但可一试。只是……”孟章忽而看向放在床头的寒蟾精:“若要解毒,必须先以鼎炼化解药。我这鼎不曾炼过六翼寒蟾,可以先拿一只来试手。”

    寒蟾精被他盯得毛骨悚然,不停摇头:“神君随便抓一只寒蟾来练手吧!我得陪在她身边随时镇压火毒。”

    说罢,眼珠一转,可怜巴巴望向陆长旻。他要是知道这都是些厉害角色,断不敢轻易招惹啊!

    见陆长旻默默看着自己,似在思量孟章的提议。寒蟾精心中惧怕,泪眼婆娑地道:“她说过要暂且留我性命的……”他只能把花姣姣的话搬来救命。

    “哟!”孟章一把将寒蟾精捞在掌中,弹了弹他身外的屏罩,长眼笑眯眯:“你这小妖挺聪明啊,一句就戳中了他的软肋。你却不晓得,除了小花,他最不喜旁人威胁,岂能饶你?”

    寒蟾精颤巍巍说不出话来,心脏不堪负重,两眼一闭、身子一软,竟被他的话给唬昏过去了。

    “这寒蟾的胆子也忒小了。”孟章将它丢回床头。

    一旁的陆长旻却看得清楚,寒蟾精并非吓晕过去,而是被孟章施了昏睡术。

    孟章倏然收了笑意:“火蟾毒可铄金化石,小花却能活到今日,身躯百年未被蚀毁。你应该猜到了原因吧?其实不单单因为此毒被她压制在魔元内。”

    陆长旻的视线不由落在她额间,那里有一道看不见的封印,是他亲手设下的。

    所封印之物,便是孟章口中真正护住花姣姣性命之物。

    孟章知他早已猜到,接着说:“火

    蟾毒为何焚不毁她的魔元,因为这毒再厉害,也毒不过她自己。她可以一次次地被毒焚身,也能一次次的自愈。即便我今日不用神农鼎帮她疗伤,不消多久,她依然可以面容如初,脏器复原。”

    孟章试探地问道:“你既然猜到了原因,何不解除她的封印试一试,兴许她体内的火蟾毒可以被”

    陆长旻眉头一紧,猝然打断他的话:“你的龙角是不是还想被她再打断一次?”

    孟章闻言,头龙角,他的龙筋都会被花姣姣给抽了,那痛真是记忆犹新。

    眼见陆长旻的脸色沉了下来,孟章只好作罢:“行行行,我再不提这话,这就开始帮她疗伤。”

    孟章伸手变出一枚发簪,簪上挂有一指甲大小的青铜坠子。他将坠子取下,往半空一抛,口中念咒,坠子绿光乍现,莹莹发亮。

    坠子落地,嘭的巨响,惊现一口长约九尺宽约五尺的巨大青铜鼎。鼎身四面刻有神农尝草图,四根神草立腿,两支仙药提耳,正是四腿两耳的神农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