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林龚羽扭头时发出的微动惊扰到了柳依依,她睫毛微颤,一双动人的眼眸缓缓睁开。

    “主人,您醒了?”见林龚羽睁着眼睛正望着自己,柳依依微微蹙起的峨眉顿时松了开了。

    “嗯,我怎么会在东晓堂里?还有,你何时回来的?”林龚羽发现四周的摆设赫然就是自己的卧房——东晓堂。

    “昨日李紫月他们回到剑凌峰来我并将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于奴婢,他们说你受伤了伤,所以奴婢就回来照看与你。”

    “李紫月他们人呢?走了没有?”

    柳依依答道:“没有,他们还在西面的厢房休息,昨夜魔族攻山**也出了不少力呢。”

    听闻李紫月他们还没走,林龚羽松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有问道:“怎么,他们没有乘机把我们关起来么?”

    这里的‘他们’自然是指弈剑玉尘阁的高层人员。

    “怎么会呢。”柳依依将林龚羽的脑袋拥入怀中,让他枕着自己弹性十足的酥胸趴在自己身上,“主人,跟了师父这么久,你还不知她的性子么,师父她本就是个极其护短之人,又怎会让舍得让你这个宝贝徒弟受委屈呢?”

    “那她为何……”

    柳依依笑了笑,将林龚羽的脑袋紧了紧:“主人您可还记得昨夜依依是如何将你从囚洞中救出的?”

    “朱曦剑?”林龚羽脑袋一转便想出了问题的关键,他明明记得昨日自己已将朱曦剑还给了傅雨曦,怎么又会出现到柳依依手中呢?

    “是啊,昨日你被两位护法带走时,依依本想回屋收拾些细软,闯上剑凌峰与你远走高飞的。”说到这里,柳依依的小脸微不可查的红了一下,“谁想在依依转身欲将离去之际,师父她却叫住我,把我带回了天玑宫。”

    “回到天玑宫后,师父又将你留下的朱曦剑和紫雷玉牌交予我。”说着,柳依依从怀中掏出紫雷玉牌递给林龚羽手上,继续说:“就在我疑惑不解之时,而后她这样对我说:‘依依,你拿上朱曦剑和玉牌上剑凌峰去寻你师弟,然后速速下山,别再回山了。虽然你师弟是子紫雷真诀的传人,但毕竟他犯的可是大忌,按照规矩,是应该重启玉牌,散尽紫雷之力选取下一任继承人,我虽有意庇护龚羽,但是那几个老家伙都是顽固的主儿,为师无法、正面帮他开脱,所以只得出此下策。待时日长了,为师在想个法子将你二人召回派中’。”

    “是这样吗?”林龚羽神情有些恍惚的接过玉牌,喃喃自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说,主人您可有血妖皇在背后为你撑腰,经此一战,弈剑玉尘阁元气大伤,弟子死伤过半,就算他们想要问罪与你,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林龚羽闻言一愣,叹了口气。“血妖皇...血妖皇诈死的真相已经浮出水面了吗,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心头忽然想起昨夜挡在雷劫之前的那个傻女人,当时他还没来得及详细思考,想在细细回想一番,林龚羽有些感动,观望四周,却没发现血妖皇的身影,于是问道:“血妖皇她在哪?”

    “奇怪,我记得我睡着之前她睡在你左边呢。”柳依依指着林龚羽左边的床铺道。之前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林龚羽身上,听林龚羽这么一问,她才想起房中已经没了血妖皇的身影。

    眼珠一转,柳依依凑到林龚羽耳边,半是撒娇道:“主人,那血妖皇可是霸道得紧呢,依依回到东晓堂后她便已经在房中了,当时依依想服侍您宽衣上榻,哪知血妖皇竟然骂我是狐狸精,但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了依依的名字后又对人家笑脸相迎,可是依依想服侍您时她又不依,非要亲自伺候您。但她动作生硬,似乎不太会伺候人,最后还是让依依来。”

    说道这里,柳依依小嘴嘟了起来,有些气呼呼道:“最可恶的还在后头呢,依依服侍您洗过身子,换过衣裳送上塌后,依依想上榻睡在你身旁,但是血妖皇却说人家想要偷吃主人您,于是她也爬上塌上睡在您左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依依,弄得依依一个晚上都不自在呢。”

    林龚羽叹了口气,心下暗恨自己不争气,昨夜如此香艳的左拥右抱的机会,自己怎么就醒不过来呢!可惜啊可惜!

    “主人...”柳依依好像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怯怯道:“主人...您该不会已经同血妖皇成亲了吧?依依听她总是‘相公相公’的唤您,那日后依依是不是该称她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