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严重的传染病,一些因为施工而受伤感染的奴隶死亡只比正常高上一点点。”

    这个小子仍然坚持守口如瓶,可能是亚历山大对于中国的远征抱有必胜的决心,以至于即是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和困难仍不愿一承认,更不肯将消息传递给下级的士兵。

    “你们呢?突然之间脱离了队伍,亚历山大还针对这件事情召开了专门的高级将领会议,将其描述为严重的事件,以至于到后来,我们全都相信你们已经死了。”阿瑞缇斯说道。

    一瞬之间,托勒密几乎想将沿途之上的遭遇告诉他,但同样出于谨慎的考虑,觉得还未到最恰当的时间。

    “饥饿和饥渴,以及野兽的威胁。在可怕的荒芜之地,我们只能凭借稀疏的雨水和自己的尿来求得生存,你说的对,不仅仅是你们,就连我自己一度也认为自己必死无疑!”托勒密有极大保留的说道。

    “看得出你们的遭遇似乎比我们更惨!”阿瑞缇斯笑道,再喝下俄国大胡子满上的另外一碗酒。

    “那一身奇异的服装就说明了问题,”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托勒密:“你没有将全部的真像说出来,我的朋友。”

    “哈哈哈,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你也对我有所隐瞒,我的朋友。”托勒密针锋相对地回答道。

    托勒密将自己的碗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用眼神稍稍示意,瓦西里再搬过来两坛酒。

    “为我们现在都还活着干杯!”

    “为我们经历干杯!”

    ........

    连续几碗下肚,就连老酒鬼瓦西里也支持不住了,一开始他还能呆若木鸡地听我们两个交谈,现在则干脆一头栽倒呼呼大睡起来。

    我不得不将他拖死狗似的往回拖,一免篝火烧到他的头发。

    眼见现在东方的夜空繁星已经退去,隐隐现出鱼肚白,有一个清晨即将来临。

    眼下只能依靠托勒密从这位先生那里得知更多的信息,一边自己面对亚历山大的时候拥有更多谈判的筹码了。

    他将彼此的酒碗又一次斟满,眼见这位武官已经双眼迷离不胜酒力。

    托勒密一饮而尽。

    阿瑞缇斯喝下这一碗酒几乎已经快要瘫倒了。

    托勒密悄悄趴在他的耳边说道:“你绝想象不到我在艰苦的跋涉中遇到了谁?--狄俄尼索斯,伟大的酒神,我亲爱的武官。”

    “不可能、你显然是在开玩笑。”他失态地紧紧抓住托勒密的手臂说道。

    “若不是那些该死的像苍蝇一般难缠的家伙对我们无休无止地骚扰,”他目露凶光地狠狠的说道,“我们怎么会损失那么多勇敢的士兵。”

    “这些阴险的帕里斯(特洛伊中以暗箭射杀阿克琉斯)般的家伙,我倒是希望你的故事是真的,让伟大的狄俄尼索斯向他们降下恐怖的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