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经历了一遍之后,再发生第二次时就完全能够平静的面对了。

    有了第一次经验之后,现在的沈灼已经可以不像第一次那样惊慌了,他看着阿琉斯,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你要干什么?”

    阿琉斯催促道:“雄主,快点脱衣服,”他拿出要用的药水,清凌凌的眸子干干净净,“我给您上药。”

    沈灼:……

    对不起,打扰了。

    沈灼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隐隐有点儿失落,就那么不上不下的吊着。

    他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阿琉斯那么一本正经、克制又禁欲的虫,怎么可能会对他干什么不好的事情,是他思想污秽了。

    沈灼面无表情的脱掉了身上的上衣,赤着上半身趴在床上。

    阿琉斯又轻声提醒着:“雄主,还有裤子,也脱掉。”

    沈灼:“……先这样,腿上我等会儿自己擦。”

    “好的。”阿琉斯低头,唇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点儿笑意。他往手心里倒了一点儿药油,搓热后按在沈灼的后背上。

    第一次给沈灼上药时,害怕惊醒沈灼,阿琉斯没有使用太大的力气,只是轻轻敷了一层药油。

    现在阿琉斯手上稍微加重了一点力道,揉着沈灼身上的瘀处,这样能加快药油的吸收。

    沈灼身形高挑修长,平时穿着衣服,显得有些瘦,但是脱了衣服之后却能发现,他的身上还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肌肉,线条优美流畅,清瘦却蕴着力量。

    趴在床上,后背的两扇蝴蝶骨形状漂亮,轮廓清晰,真的就像蝶翼一般,下一秒就振翅起飞。

    他的皮肤雪白,灯光流下,身上染了一层细碎莹润的浅金色,青紫的瘀痕愈发触目惊心起来。

    “雄主,可能有些疼,请您忍耐一下。”

    阿琉斯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一点儿也不柔软,指尖掌心甚至还有这些粗糙。手指按在身上,带着一丝微痒。

    这丝微痒格外明显,不容忽视,甚至超过了瘀痕被按压时所带来的疼痛的感觉,像是燎原的星火,一发不可收拾,烧在心中的荒原上。

    阿琉斯手指温凉,一接触到沈灼后背温热柔软的皮肉,手指一烫,指尖忍不住蜷了蜷。

    第一次上药的时候,沈灼睡着了,直到上完药,阿琉斯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但是这一次是在他们两个都清醒的情况下,好像多了什么不同,有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阿琉斯没办法像第一次上药的时候那么平静。

    这种感觉越演越激烈,他的指尖像要被烫化一般。太热了,滚烫的温度顺着接触的皮肤燃起,开始向上蔓延。

    阿琉斯从来不知道,原来简单的一次接触也可以叫他这么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