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琉斯不置可否,目光平静的看着桑怀,脸上波澜不惊,额前一缕墨发凌乱的垂下,身体呈现出一种紧绷戒备的姿态,像一只正在捕猎的大猫,耐心地,残酷地,等待着时机,蓄势待发,随时准备一击扼住猎物的咽喉。

    维克副官放在腿上的双手紧张的抓着军裤,手背上青筋绷起。他上身挺直,微微前倾,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台上的两个长官战斗。

    “少将的实力又比去年强了,以前他和桑怀少将五五开,今年一出手就压制住了桑怀上将。”

    听到维克副官的话,沈灼很赞同,心里与有荣焉,夸阿琉斯就像是夸他一样。

    沈灼也紧张的看着阿琉斯,历史上遗留下来的关于阿琉斯战斗的视频寥寥无几,但是仅是那一两分钟片段的视频也被列入了教材,被反复观看,沈灼可以毫不犹豫地说他是看着阿琉斯的视频长大的。

    现在能看阿琉斯完整的一场战斗,沈灼目不转睛,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看了一会儿,维克副官突然又道,“今年少将的战斗风格也改变了很多,不愧是少将,一直都在进步。”

    虽然他理解不来了少将为什么选择那种华而不实的招式,但是少将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就目前的战局来说,少将的选择是正确的。

    维克副官忍不住唏嘘,阿琉斯少将年纪轻轻就能成为第一军团的军团长不是没有道理的,他明明实力强劲,但是依旧没有放弃对自身实力的追求,一直在改变和进步,他的脚不永远没有停息。

    阿琉斯少将的对手一直不是战场上真正的敌人,而是过去的他自己。

    感觉已经自己已经完全理解了阿琉斯的维克副官骄傲又感动,阿琉斯不愧是他选择追随的长官。

    听到维克副官这么说,沈灼问,“少将的战斗风格变化很大吗?”

    “少将一直是务实派的,从来不追求招式的美观,只要能一招制胜就好,少将向来看不惯那些花里胡哨的招式,我们训练时只要被少将发现就会被收拾的很惨。少将经常说让我们把精力放在战场上多杀一个敌人。”

    维克副官指着台上的对战给沈灼分析:“你看刚刚的那几个动作,少将格开桑怀少将的攻击,只要下身翻滚,然后扫他下盘就可以。这样更为简洁省力,只是这样的招式不好看,我们都戏称这招为□□伸腿,虽然狼狈了一点儿,但是效果很好。”

    “可是少将却先是卸去的桑怀少将的攻势,然后趁机声东击西虚晃一招,然后再攻击桑怀少将的下盘,这样只是看起来好看潇洒了一点,但是太麻烦了,虽然和□□伸腿造成了一样的效果,但是用的精力和时间更多了,在战场上,只要几毫秒就能造成不一样的战局。”

    听了维克副官的分析,沈灼了然点头,他刚刚看的时候也有同样的感觉。他还以为表演赛是要求要具备美观性和观赏性。所以会选择一些华丽好看的招式,但是看下来只有阿琉斯的招式具备了美观性和观赏性。

    维克副官接着说:“虽然不知道少将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少将现在一直压着桑怀少将打,少将的做法是正确的,少将这么选择一定是有他的考虑的,只是我现在还达到少将的格局。”

    对于战斗的把握,维克副官觉得阿琉斯少将的高度已经到达了宇宙,而他的高度还停留在地表,所以现在的他还无法理解阿琉斯少将的做法。

    维克副官握握拳,热血昂扬,“我要向少将学习!”

    争取早日达到少将所在的高度。

    沈灼:“……”

    其实大可不必,沈灼不忍心打破维克副官对阿琉斯的滤镜。

    就在沈灼和维克副官在地底下小声讨论时,台上已经结束了战斗,胜负分明,阿琉斯以一个华丽优雅的动作制服了桑怀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