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自从当支队长,一支队经手的案子还没出过这样的情况,肯定不想晚节不保吧?”

    “从以往的经验来看,问题不大。”

    “哦?”

    “李国涛命不久矣,判他多少年意义都不大,一个只能躺在床上接受治疗的人,难道还指望真把他收监?

    所以,关磊的犯罪情节清楚就行了。

    关磊率先动的手,又完整地参与了杀人过程,已经构成故意杀人罪,至于参与比重——群体性犯罪的案例中,凶手们相互推诿责任的不在少数,即便侦查手段已经比较完善的今天,也不能保证把每个人的参与比重精确到具体的百分之多少,通常都是主犯参照所犯罪名从重处罚。

    关磊是主犯,这点毋庸置疑,该怎么判,法官比咱们有经验。”

    “那……就按现在的案宗,不改了?”闫思弦问道。

    “预审大队那边什么意见?他们态度很强硬吗?”

    “那倒没有,也没有具体的建议,只说现在这份案宗不保险。”

    “那就稍微改动下,给他们个面子。”

    闫思弦“啧”了一声,“没想到啊吴队,这浓眉大眼的,也学会官场上这套了。”

    “我还有进步空间。”吴端道。

    冯笑香忙里抽闲地插话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对她突然的提议,吴端不解。

    “比如,黑进法院的系统,做点手脚,看能不能安排个有经验的法官负责这案子。”

    “别白费劲儿了。”吴端道:“办公系统应用还没那么广泛,法院有自己的工作安排方法,不靠电脑。

    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儿,都别想了,们今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放开了吃……”

    吴端话还没说完,闫思弦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喂”了一声,紧接着又是一句“什么?!”引得吴端侧目。

    其实闫思弦的语气非常平缓,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他总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或许是相处时间久了,吴端便能觉察出他的克制。

    接收到吴端关切的目光,闫思弦摆摆手,以示自己这边没事。

    待他挂了电话,对吴端道:“我……公司出了点事,比较急,我得去处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