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两口子在一起二十多年了,还离啥婚啊?不是叫人给看笑话的么?”其他人也跟着劝道。

    都心想着这两口子真有意思,之前一起过日子还和和气气的,现在闺女上了大学,隔三差五的就吵架,现在竟然还要闹什么离婚,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几个看热闹的心里就想笑,但是碍于现在的情况,并没有笑出声。

    “这日子没法过了,韩长贵就不是个东西,算什么男人?”胡淑兰坐地上不肯起来,眼见着自己的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她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长贵你也是的,一个大男人,就不能让让?”七婶子拉着韩长贵想要给两人讲和。

    韩长贵根本不愿意听这些:“我都让了二十多年了,还叫我让?今天我还就硬气一回了,你想闹尽管闹,随便闹,你都不要脸了,我还要脸干啥?有啥用?”

    “少说两句,长贵,就图一时的痛快,值得么?”几个邻家婶子劝说着。

    “反正横竖就这回事了,成天跟我这吆五喝六的,哪眼看哪眼烦。”如今的韩长贵已经放飞了自我,他满脑子都是离婚后的新生活,自己喝着二两小酒,吃着一盘咸豆子,听着广播,悠悠哉哉的一下午,耳根子可清净了。

    也不用愁闺女的事,肯定痛快的不得了。

    “行,明天哪个乌龟王八蛋不离婚。”胡淑兰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那还用说?”韩长贵挺直了腰板,是铁了心的想要离婚,这种日子他是过够了。

    说完这话,胡淑兰直接就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就往屋里去了,家门咣当一下就关死了。

    隔壁七婶子眼见着这两人闹成这样,是不劝也不是,劝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眼巴眼的望着韩长贵,心想着他能去认个错,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都乡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想盼着个好。

    但是七婶子话还没说,这边韩长贵就骂起来了:“砸什么门,还当是你家啊?这房子我盖的,家里水电我通的,离了婚就给我滚出去,没你住的地,门摔坏了给我赔。”

    韩长贵边骂边走,往家去了。

    七婶子在门外看着想要进去劝,隔壁的几个婶子连忙说道:“都这样了,还劝啥啊,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俩闹他俩的,咱们毕竟是外人,说不动的,要是说不好还被骂,他七婶子,你就别跟着瞎掺和了。”

    听这几句话,七婶子也没啥说的,跟着隔壁的几个婶子也往家走去了。

    “你说他俩咋整的?”这几个看热闹的婶子走在路上互相都说着闲话。

    “我看就是这段时间村里起的谣言,凡子那事,被那巧巧娘拿着做文章,我也看不惯她,什么人啊是,两孩子在一块非要挑拨,这不是坏吗?对自己亲闺女坏,虎毒还不食子哪。”

    “也不能这么说,这胡淑兰不也想着自己的闺女能往好人家嫁么?”

    “哦,凡子就不是好人家了?凡子咱们从小看到大的,啥性子都知根知底的,不比外人靠谱?而且还要盖饭店,现在可有能耐了,比谁差啊?”

    “谁也没说差,就是情况现在摆着的,有个城里有钱的少爷要追巧巧,巧巧娘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