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本想招揽孙立,见他这样说,也打消了现在就招揽的念头,又说了几句,便让孙立离开了。

    等孙立走了,栾廷玉有些忐忑的说道“寨主,我这师弟大概是见您是官家身份,所以不敢乱说,实际上我们私底下说我们梁山时,他语气中还是尊崇的。”

    姜德无所谓的笑了笑,对栾廷玉说道“我记得师弟在此处应该还有一个弟弟吧。”

    栾廷玉见姜德笑了,心中放下快石头道“寨主好记性,却是有这样一人,名唤孙新,开了个在登州东门外十里牌开了个酒店,平日里放赌卖酒为生,倒也算是身强力壮,昔日我们师兄弟学艺的时候,他也常来看望,我师弟得师父许可,也教过他几招,使得几路好鞭枪,上次和他酒后比试了一番,武艺在山寨中比宋、杜几个头领还要高上一些呢。”

    许贯忠问道“主公可是想从此人入手,赚那孙立上山?”

    姜德摇头道“孙立在登州为兵马都监比上山有用的多,登州是我必取之地,许先生可有想法?”

    许贯忠想了想说道“我看谛听、机要二营情报得知,这登州其实也不太平,登州城外有一山,名为登云山,山上有一伙强人,人倒是不多,不过百人,为首的是两个叔侄,叫邹渊和邹润,此二人最为好赌,但却义气深重,和那放赌的孙新要好,我看不如先收了这叔侄,再收孙新。

    而之前栾团长说过,孙立的妻弟仰慕卢员外,我看可以让其放弃牢中职位跟着卢员外去枯叶岛,这样一来,孙立的妻弟是我梁山人,弟弟是我梁山人,他除了上梁山外也没有其他路好走了。”

    姜德拍掌笑道“就如此吧,那二邹好赌,栾团长就和他们赌斗一番,然后去说孙新。”

    栾廷玉应道“必不辱使命。”

    姜德对许贯忠说道“乐和那边要快,请先生去一趟牢中和师兄说一声,看他看的上那铁叫子不。”

    许贯忠点点头。

    姜德站起身道“其实我最关心的还是登州水师啊,此次出海路上,我想去看一看,许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许贯忠道“此事不难,等孙立真正的为主公所用时,主公大可乔装打扮一番,让孙立带主公去一趟砣矶岛,两军都驻扎在登州,走动一下也没人可以说什么,这也算是孙立的投名状吧。”

    带梁山贼首暗探军营,这个罪名想想就有点吓人啊,也的确算的上一份投名状了。

    计划一定,便分别实施,等到了次日黄昏,许贯忠和栾廷玉带着七个人来到了姜德的房内。

    姜德一看这七人,长得还真的是各有特色,一个脑后生有一个肉瘤,一个黑脸,一个紫脸,一个看上去风流倜傥,唯一的女性长的虽然还算俊俏,但眉宇间杀气十足,一看就是性格彪悍的人。

    七人见到带着面具的姜德,眼中有喜有疑,栾廷玉首先拜道“寨主,这几位便是邹渊、邹润、解珍、解宝、孙新、顾大嫂和乐和,诸位,这便是我梁山寨主,人称银面郎君姜信之。”

    姜德看着几人有些犹豫的互相对视,笑道“诸位既然到了此处,便是都知道了原委,为何此时却犹豫了?如真的害怕,不愿意上我梁山,我也不会勉强,诸位便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就是。”

    顾大嫂走出来说道“姜寨主,兄弟几个既然到了此处,便是真心想上梁山,梁山好汉,替天行道,锄强扶弱,劫富济贫,我们都知道,也早就向往了,只是姜寨主这样藏头藏脑的,莫非是不信我们吗?”

    姜德呵呵了几声,说道“江湖险恶啊,诸位既然听过梁山的事情,也应该知道在官府之中我姜某人的项上人头值多少银钱,我带此面具当然是为了避人耳目,但我也知道兄弟之前,信任第一,诸位只要拜了我这个寨主,我自然会以真面目见人。”

    几人看向顾大嫂,也让姜德知道了这几人中真正的核心是谁,居然是女人当家,倒是让姜德觉得有趣,但想想《水浒》中酒解家兄弟那段,的确是顾大嫂主持整个事情,便也觉得合乎常理了。

    顾大嫂当下拜道“登州顾英见过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