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点意思,片刻的寂静之后,又很快喧闹了起来。那微妙的尴尬消失很快。

    程文昱虽说待人客气礼貌,却也可看出其实性子冷淡,坐着打牌的时候,有几分心不在焉。

    盛怜身子微微倾到他那一边,笑着道:“要不要一起去跳舞?”

    他扭头看了她,她邀请的语气透着漫不经心,可表情很是真诚。骨节分明的手把几张牌拢起,不过片刻又打开,说了一句:“我不会。”

    不会跳舞?

    盛怜语气耐人寻味,眉梢上挑,“我教你,你就会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交头接耳,看起来像耳鬓厮磨,亲昵得很。

    旁边像是有人喊盛怜,盛怜没注意,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程文昱,看起来若他不应,颇有几分死缠烂打的气势。

    其实她也不算死缠烂打的人,便是对男人,倒追可以,但丝毫没有回应的,她没有迎难而上的精神。

    骨子里有点傲。感情上不许自己卑微,不许处于劣势。

    程文昱不由笑了笑,语气无奈,“那行。等打完这一局。”

    盛怜满意地稍稍直起身,这才与他拉开了距离。

    注意力回到牌局。

    有人喊,“怎么回事,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盛怜,到你了。喊你下牌好几声,你都没反应。”

    盛怜很难三心二意,顾了程文昱这头,便忘了自己还在打牌,略带歉意望了过去。

    不期然对上一双深邃的眸。

    成巡换了位置,坐到了斜对角,就在喊她的那朋友身旁。此时双腿交叠,姿势随意,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是方才就一直盯着,还是现在她恰巧看过去,他这才抬眸。

    莫名其妙的,盛怜有些心虚,他的眼神犀利得很,有着随时要把人大卸八块的劲。

    可转念一想,有什么好心虚的。不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盛怜把视线转移,到桌几上,眸色淡淡,声音高起来,“我这就下了!”下的毫无水准,手里的牌都没看仔细。下完才发现自己抽错牌,顿时懊恼。

    有人叫,“盛怜你这是藏了多少好牌,现在下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