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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齐天妮压抑的哭声终于释放了出来,“我难道不是他的挂念吗,他怎么能那么狠心,既然要走,为何不带我一起走,如今他肯定得意了,我痛,痛的要死,他可开心了。”

    见母亲话语中竟然都是厌世之词,李清逸心中一痛,也跟着流泪道;“妈,爸已经走了,你难不成,也要离我而去吗,你可知道,若是没有了你,我就是个真正的孤儿了,这以后,又有谁能一心为我呢。”

    看着儿子难受的模样,齐天妮苦笑一声,这才言道;“我和你爸两个,又算不得好父母,若真是一心为你,哪里会闹出这么多事情,又哪里会让你们受那么多苦,清逸,其实从你离开那天起,妈就后悔了,可是对王芳的怨气,让妈不能释怀,更不肯去找你,我总觉得,我好容易养大的儿子,变成了别人的,我根本想不通,为了一个王芳,你如何能狠绝到那样的地步,走的那么洒脱,都不回头来看看妈妈心痛成什么样子,可真正知道李欢身世的那一天,妈才了解,妈强求你们的,到底对你们来说是多残忍,可世上最难买到的便是后悔药,妈便是再多的后悔,也不能让时光倒流,一切回到最初的模样。”

    吸了吸鼻子,李清逸死命的摇头道:“妈,我也有错,以往的事情咱们不说了,爸爸已经不在了,那更需要的便是咱们好好活下去,我知道爸妈感情甚笃。”

    这边李清逸刚说到这里,便听母亲嗤笑一声,随之言道:“感情甚笃,这几个字如今听来,还真是讽刺啊,我和你爸的感情,还真是如同一场笑话,血迹斑斑,可笑至极。”

    说到这里,齐天妮已经将儿子推了开来,随手擦掉脸上的泪水道:“的确,我待他真是一片痴心,什么事情都为他着想,原本我还以为他对我也一样,可谁知道,他所谓的爱我,竟然抵不过对血脉的期盼,呵,什么多子多孙,不过那个李欢,也真是好本事,以往我当他是你的儿子,自问对他尽心尽力,疼爱有加,可到头来,他算计我却是毫不留情,果然跟他那个贱人妈一般模样。”

    说到这里,齐天妮当即冷笑言道:“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有何面目来办你爸的葬礼,你现在便与我过去,将你爸抢回来,我与他多年夫妻,便是死后同穴,也得和我躺在一处。”

    苦笑一声,李清逸只得言道:“妈,爸已经不在了,咱们便不要吵闹,让他安安心心的走不行吗,我真的怕爸走的都不安心啊。”

    不得不说,此时的齐天妮真是个火药桶,那真是一点就着,听了这话,竟是狠狠的瞪着儿子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爸这辈子,都在求我回头,我如今答应了,他如何会不安心。依我看,分明是你自己不想去才对吧。”

    李清逸只觉得自己冤枉死了,不停的与母亲解释着,可齐天妮却是半句话都不肯听,只冷冷的望着儿子道:“你到底去不去,若是不去的话,我自己去,我就不信李欢那个贱种,HIA敢拦我不成。”

    眼见岳父挡不住了,赵睿只得言道:“我觉得祖父的死很是蹊跷,说不定和那李欢脱不了关系,我们现在最应该做的,不是仔细调查一下这件事情吗,若真是李欢害了祖父,咱们决不能放过他才是。”

    李清逸苦笑一声,直望着赵睿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好过一些,可你真的不必将什么都安排在李欢的身上,毕竟他的确没有害父亲的理由。”

    赵睿听了,赶忙言道:“爸,你抓我就不认同了,他如何没有理由了,别忘了,若是祖父不肯帮他了呢。毕竟这事情一出出、一件件,还干的都不是人干的事情,爸你想想,若是你,你还会护着这样的人吗。”

    李清逸当即神色一变,赵睿忙又接着言道:“而这个时候咱们又在步步紧逼,若是他害了祖父,又如今天一般,将祖父想要保他说成是祖父的遗愿,那爸,你会不会放他一马。”

    身子一个踉跄,李清逸险些栽倒在地,赵睿忙上前扶着李清逸道:“爸,你觉得,我分析的可有道理。”

    李清逸苦笑一声,当即言道:“有道理,当然是十分有道理的,可正因为有道理,所以我才更不能相信啊,爸对他那么好,他若是真动了手,那便是猪狗不如了。”

    赵睿闻言,只冷笑一声道:“猪狗不如又怎么样,像李欢那样的人,就是臭水沟里的老鼠,身脏事干不出来,那是下手都不带犹豫的,正是因为这样,被护了一辈子的人,要了性命,祖父这才死不瞑目的。”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吗,清逸,你为何不告诉我。”齐天妮脸色惨白的望着儿子,看的李清逸心疼坏了赶忙言道:“妈,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我和赵睿有事要谈,你现在的状况,看上去真的不太好。”

    齐天妮闻言,赶忙摇了摇头道:“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你们刚刚不都说了,你爸是被人害死的吗,我怎么能走,与他这么多年的夫妻,若是他真的被人害了,我一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李清逸闻言,忙上前揽着齐天妮坐了下来,这才言道:“妈,你别这样好吗,现在一切不过是赵睿的猜测罢了,不一定当的了真的,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情,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调查,若是真如赵睿所言,不用妈你开口,我也绝饶不了李欢。”

    李清逸闻言,双肩一耸,便开口言道:“哦,原来爸你是这么想的,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走着瞧了,我也想知道,爸与我之间,谁的手段更高一些。”

    李清逸心中一堵,不由望向了儿子道:“你非得这样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