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答应了,但是有一个条件。”

    飞鹏堡议事厅,官飞鹏站着向官金虹汇报着今天的事情。

    “哦?”官金虹道,“怎么突然答应了?”

    官飞鹏笑道:“算是修行者,在水牢都坚持不了太久,何况他一个普通人。晚膳吃不到一半,他囔囔着哀求起来了。”

    官金虹不置可否,道:“他有什么条件?”

    “他需要完全自由的权利。”官飞鹏道。

    “怎么个自由法?”官金虹道。

    官飞鹏想了想,道:“他要我们提供破虚船完整的图纸,在船厂有独立的空间,随时提供他需要的材料。”

    “给他又何妨。”官金虹却很慷慨。他对人才一向如此。

    “可是别的也罢了,”官飞鹏迟疑道,“破虚船的图纸何等重要,交给一个外人恐怕……”

    官金虹淡淡笑道:“很简单,把核心的地方隐藏即可。进了漕帮,他这辈子也不可能还有去处,难道你们还看不住一个普通人?”

    “那自然不会。”

    ……

    龙皇府。

    金盛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

    王坤从外头走进来,提着一篮子下酒菜,放到桌,道:“金兄,我来陪你喝两杯。”

    “是非成败转头空。”金盛喃喃地道,“多年的苦功,被人轻轻松松一笔抹尽,个滋味,王老弟能体会么?”

    “唉!”王坤摆好碗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很多法令,对普通人是地狱,对我们何尝不是噩梦。权柄操在人手,任人生杀予夺,法度的界限在哪里?我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呢?因为孤鹰大人一句话,否定了你的所有努力,这还不是界限。”

    金盛强灌了一口,冷冷地笑起来:“最可怕的不是毫无界限,而是不管你爬多高,始终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现下看来,偏安一隅,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王坤道。

    “可是孤鹰大人一向如此!”金盛咬着牙道,“无可厚非,我既然失败了,要承担失败的后果。不过……”

    王坤眼睛微闪,道:“燕离,是吗。”

    “被区区一个散人,弄到如今这么一个狼狈的局面,”金盛用力地攥碎了酒杯。狰狞地道,“不将他挫骨扬灰,怎消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