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时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回忆着,却发现自己根本记不起来对方的长相。

    这么多年,那张脸都是模糊的。

    她摇了摇头,有些无力:“不记得了。”

    “好,没关系,那么你还记得他对你做了什么吗?”Jack医生循循善诱地问着。

    “他侵犯了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温禾时的四肢已经冷到了极点,虽然过去了这么多年,但再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她仍然会觉得害怕。

    “他把我摁在床上,脱、光了我的衣服——”

    回忆着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温禾时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

    这些年,她一直在告诉自己,她已经忘记了具体的过程。

    但真正回忆起来,她才发现,每个细节她都记得这么清楚。

    她记得那个男人喘息的声音,

    记得他咬着她的耳朵不放,

    也记得他拽着她的手臂从背后侵犯她——

    那些画面一幕一幕地从脑海中闪过,温禾时整个人有种坠入冰窟的感觉。

    Jack医生看到她浑身发抖,便没有再继续往下问了。

    他对温禾时说:“你现在需要冷静一下,看到那个机器了吗,你现在去坐上去,等你冷静下来之后,我们开始催眠治疗。”

    听着Jack医生的声音,温禾时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他,然后询问:“我的情况严重吗?按照您以往的经验,我需要进行多少次催眠治疗才能彻底康复?”

    “我相信你一定知道,所有的医生都没办法给病人准确的预期。你现在要做的是积极配合治疗,至于其他的,时间会给你答案。”

    这种问题,就算再专业的医生都回答不上来。

    温禾时听完Jack医生的回答之后,也觉得自己问了个特别没营养的问题。

    但,人不理智的时候,总是容易如此。

    温禾时现在已经冷静了一些,她的自控能力比常人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