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看新闻的时候,新闻里已经提过了,因为这件事情,承达的股票都受到了影响。

    商人重利,靳寒嵊也不能例外。

    双方都想赢,一场官司气氛十分紧张。

    两边的律师都是精英,称得上是高手对决,谁都不放过谁。

    双方律师辩完之后,就到了证人环节。

    陈婉卿作为证人发言,将温禾时当初出事儿之后的情况说了一遍,并且提供了当时医院给温禾时开的精神诊断证明。

    温禾时出事儿之后没有做过身体鉴定,但是陈婉卿带她去过一次精神科。

    诊断证明她一直留着,前几天跟律师谈到这件事儿的时候,律师说这东西用得上,于是陈婉卿就拿出来了。

    当时温禾时的情况很严重,除却ptsd之外,还有轻度抑郁,这些诊断证明里都写得清清楚楚,而且医生也说过了,病因就是因为经历了重大创伤。

    陈婉卿提供的证据还算有力,法官一边听,一边做着记录。

    陈婉卿这边做完证词之后,就轮到被告那边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温敏芝的身上。

    温敏芝清了清嗓子,将自己提前准备好的台词念了出来:“今天我是来作证人的,也是来承认错误的。为什么说承认错误呢?因为,当年这件事情,靳寒嵊先生也是受害者。”

    温禾时站在原告席,听着温敏芝说出这句话之后,她身侧的手猛然收紧了几分——

    温敏芝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要当庭承认她当年下药的事儿了?

    “继续说。”法官点了点头,示意温敏芝继续。

    温敏芝说了一些“谢谢”,之后便继续往下说:“我与温禾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的母亲介入了我父母的感情,我母亲去世后,父亲开始与她们母女频繁联系。作为温家的长女,我对她们母女两个人一直很排斥,我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她们两个人破坏了我们温家的稳定和和谐。”

    “所以,我一直都在想办法陷害她。”

    温敏芝倒是承认得大方,“那天夜里,温禾时和靳寒嵊先生发生关系,是因为我给她下了药。严格意义上说,靳寒嵊先生也是这件事情里的受害者。”

    “一会儿看监控,法官你应该也会看到,之前进房间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后来他接电话离开了,靳寒嵊先生是阴差阳错进去的。”

    “所以,当年的事情,算不得强女干,如果非要定义,大概就是男女双方你情我愿一夜情,但是因为某些方面没有商量妥当,才会出现这样的误会。”

    “那天晚上靳寒嵊先生应该是醉酒的状态,并且并不知道温禾时是被下药的状态。准确来说,靳寒嵊先生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