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金鳞卫,去徐府。”南枝抬头看了一眼子叶的牌位,心里更加气愤。

    “是。”十七领了命忽的消失在空气中,来无影去无踪。

    南枝带着金鳞卫来到徐府门前,看着这气派华贵的大门,心底冷笑一声,身形一动,就将徐府的牌匾劈碎,踩在地上,然后一脚踹开徐府的大门,引得徐府护卫纷纷出动。

    护院队长一看来人是南枝公主,立马丢掉佩刀跪在地上。

    南枝理也不理,径直走向大厅,坐在高位上,面色阴沉的等待着,金鳞卫身穿暗金流纹服站成两排,厅里一股肃杀之气,让人难以招架。

    护院队长小心翼翼的上前,跪在地上禀报说,“公主万安,小人已经派人去通知徐大人了。”

    南枝扫了他一眼,“怎么?日上三竿了,徐大人还未起?”南枝握紧了拳头,子叶身死,他却还在酣然大睡,好一个状元郎啊!

    “去把徐府所有人叫出来,全部叫到大厅来。”南枝嘶哑着嗓子吼道。身旁的十七暗自皱了皱眉,主子这副样子明显是在强撑了。

    “是是是。”护院忙不迭的点头,飞快地逃离了。

    不一会儿就看到徐老夫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心虚地看了一眼南枝,上前跪在地上请安,“老身申氏给公主请安,公主万安。”说完就要站起来。

    南枝一鞭子抽到她面前的地上,“谁准你站起来了?”

    徐老夫人吓得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脸上满是惊恐,“不知老身是做错了什么事?引得公主发如此大的火。”

    南枝忽地笑了,把玩着手里的鞭子,这条鞭子自从苏子誉嫌弃后就再也没用过了,说来还是一件厉害武器,“这条鞭子很久没用过了,不知道还好不好用,”说着抬眼看着地上的人,“这鞭子,身上布满倒刺,只要抽在人身上,保证拉下你的一块肉。”

    南枝站起身来,走到徐老夫人的身边,慢慢转着圈,“您当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徐老夫人吓得瑟瑟发抖,“老身,老身真的不知啊,老身一直安分守己,一直……”

    “够了!”南枝怒吼一声走到她面前,忽然又变换脸色笑着问,“那您告诉我,苏子叶做错了什么,她难道没有,安分守己?”

    徐老夫人立刻明白南枝为何而来了,吓的立刻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南枝公主,我错了,我全错了,求你饶了我吧。全是我一个人的错,我该死,我不该……”

    “母亲何错之有?”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徐朝阳身着布衣,草鞋,用麻绳束着头发,走进来跪在地上,“微臣徐朝阳拜见公主,公主万安。”

    南枝站起来,回身坐在高位之上。“徐朝阳啊,本宫这是第二次见你,第一次见你还是在你和叶子的大婚上。”南枝盯着他,无形的释放出上位者的气势,逼得人冷汗连连,申氏见儿子进来,也不那么慌张了。

    “你刚说,你母亲没错,”南枝眯着眼睛逼问着他,“那到底是谁的错呢?嗯?”

    徐朝阳拱起手拜了拜,义正言辞地说道:“微臣认为苏子叶罪有应得,理应打入大狱。”

    “她有什么错?”南枝激动的站起来。

    “她错就错在是罪臣之女,是罪臣之妹。”徐朝阳面不改色,如视无物,自顾自的说道,“如此祸患,于朝廷是隐患,我等自当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