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冤死我了,阿爹快评评理,我委屈!”母亲说完,大哥训,赵景云心里头可委屈了,转过身来现在安王爷身边儿直诉委屈。

    安王爷两手撑在膝头,沉吟半晌,云淡风轻地丢下一句:“家里头,你阿娘最大,她说了就算数。以后,少欺负你妹妹,不然惹了你阿娘生气,我可不饶你!”

    “得得得,我算是明白了,咱家阿爹听阿娘的,阿娘听央央的,招惹谁都不能招惹咱们家央央。”赵景云摇头晃脑地说着,还不望瞧了一眼正朝着他扮鬼脸的赵晚晴,挑了挑眉梢,笑着跟安王爷拱手告退。

    安王爷见他嬉皮笑脸,竟敢调笑到双亲头上,抬脚便要踹他,见他跳着躲开,这才作罢回头冲着大儿子吩咐了句:“景风,看着他练剑,不满一个时辰不许歇。”

    赵景风忙上前来拱手应下,抬手将猴儿一样乱跳的赵景云揪住,又朝着安王妃和赵晚晴道别:“阿娘,央央,我们去了。”

    “大哥拜拜,小云子拜拜!”赵晚晴忙笑吟吟地朝着二人摆摆手,瞧赵景云立马冲她瞪眼,又冲他满眼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原本想开腔的赵景云余光瞥见自家老爹已经沉下来的脸色,忙噤声,呵呵一笑拽着赵景风就往外跑。

    等他二人去后,安王爷也往书房处理政事,赵晚晴则挽着安王妃的手去花园凉亭里坐着喝了半天茶,还带回一大捧的花儿。

    如月找了两个瓶子才把花儿安置好,一只搁在窗台前,一只搁在方桌上。

    赵晚晴正好从內间出来,低头系襟前的扣子,回头叫如雁:“雁儿,去找个机灵的小厮来。”

    “郡主,奴婢来。”如月回头见她穿了身窄袖骑装,忙端着手迎上来,上上下下为她打理着发带,衣衫,又轻轻将她腰间挂着的玉环扶正,这才退在一边去。

    赵晚晴瞧着妥帖顺眼,朝着她赞许一笑:“还是月儿手巧,走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听她如此称呼,如月微微低头欠了欠身,忙羞怯应声:“多谢郡主。”

    “乖啦!”赵晚晴瞧她很不好意思,经过她身边时抬手在她肩上轻轻一拍,笑盈盈地跟她说了一句就离了屋子。

    等她除了院子门,如月才敢直起身来,两手捧着脸盯着院子门瞧了好半天,眼睛里盛满了惊愕疑惑,最终化为小小的欢喜。

    如雁回来时,正巧撞见她这般模样,忍不住跟她玩笑:“呀!如月姐这是怎么了?脸这样红,可是病了?”

    “去你的!”瞧她笑意狡黠,分明是想打趣自个儿,如月推了她一把,见她抱着手哎呦哎呦直叫唤,也不管她只顾问:“叫谁跟着呢?”

    见她不接招儿,严肃起来,如雁也不敢再跟她乱玩,松开手笑吟吟回了句:“正巧一出门儿就遇上了四喜,叫他跟着呢。”

    如月这才放心,领着她一道往小厨房去了。

    赵晚晴本是想寻个走方的算命先生,先到苏尚书家透个信儿,给她上门营救苏云裳打个基础,好开展以后的拯救计划。

    可她领着小厮在街面儿上逛了一个多时辰,算命先生的影子都没找着。无奈,她只好边逛边制定新计划。

    计划没想出来,她这两手却已经占满了,眼睛还盯着人家肩上扛着的糖葫芦,回头将手中拎着的瓶瓶罐罐塞给身后高个儿圆脸的小厮:“拿着,我挑几串儿糖葫芦!”

    那卖糖葫芦的黑脸小哥儿也很有眼力见儿,瞧她冲着这边儿招了招手,忙笑眯眯地扛着糖葫芦跑过来:“小姐来几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