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公子留步!正好看到你,谢宗主到了,柏宗主让我去雁栖楼叫呢。”

    “好,我知道了。”阮岁檀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

    “您往哪走呀,他们在涣鳞殿。”

    阮岁檀:“我去山脚接个人——”

    “接谁?我让人帮你去接,保管伺候得妥妥当当,柏宗主发话请您去前殿,您别耽搁时间了。”一个穿着玄剑宗内门弟子服饰的人,笑眯眯拉着他手,就往前殿走。

    阮岁檀慌得一匹,又不敢直接挣脱,只好挤出笑:“师兄别急,拉拉扯扯一会被柏宗主见到又该被训斥不稳重。”

    内门弟子闻言连忙放下手:“多谢谢公子提醒,我们快点去吧。”

    阮岁檀:“师兄,涣鳞殿来了哪些人?”

    “来好多了,九大家都到了,佛宗和妖王那边也派了人来,听说今年鬼府也会来人。”

    “……”阮岁檀掉头往回走:“我回去换身衣服,这件不合适见客。”

    “哪里不合适,上好的料子,又气派又好看,”内门弟子拉住他,“快走吧谢公子,去晚了才不合适。”

    眼看涣鳞殿越来越近,周边的人也越来越多,阮岁檀额头冷汗都快掉下来:“不行师兄,我内急!”

    “啊?那快去,我在外面等你,”内门弟子满脸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唉实不相瞒,我见柏宗主的时候也内急……要不我和你一起去趟茅厕,走,一起。”

    阮岁檀:“……这就不用了吧……”

    阮岁檀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和人手拉手去茅厕,出来后再也不敢推迟,生怕这位师兄还要做出更匪夷所思的举动。

    正宴还没开始,涣鳞殿内众人或七七八八聚在一起叙旧,或三三两两围在一起小酌,聊得兴起,还会比划上几招。

    “玄剑宗多年不办大型宴会,往日里柏宗主寿辰也只收几家亲近世交的贺礼,今年怎么临时通知要大办生辰宴?”

    “……会不会跟前几天那个五十万灵石的魅灵有关?”

    “不是说是柏小公子跟另外一个神秘人当场抢起来了吗,跟柏宗主有什么关系?”

    “柏小公子哪是给自己买的……我听说最后是柏宗主亲自去百宝阁结的账。”

    “他不是修无情道吗?!”

    “又不是举办合籍大典当道侣,大宗师养个可人心的小玩意儿也不算什么。”

    “那个魅灵到底得多好看,值五十万块灵石……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