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易起身,走到院子里,望着天际缥缈的云,久久之后,笑道:

    “呵,真是,天助我后梁也。”

    大祁阵营。

    “苏小军医,你在做什么啊?”

    一伙人簇拥在灶房外,探头探脑的。

    她以袖口抹了抹额际的薄汗,一边继续用力碾压,一边笑道:“待会儿就知道了。”

    营地离泉城太近,为免暴露,禁升炊烟,顶多蒸熟米饭,就匆匆灭了火。

    可这光米饭也无滋味,将士们干脆每顿就着凉水啃干粮。

    全军上下皆是如此,遂没人好意思抱怨,只能指着泉城的方向,怒骂后梁将领又当缩头乌龟。

    傍晚时分,三三两两的人群聚在一起啃馒头。

    萧忆抛着一个,懒懒的路过。

    “萧将军!”有小兵打趣道,“您手里的馒头,软不软?”

    “软?”萧忆狠狠的咬上一口,“老子扔进泉城,估计能砸出个洞来!”

    众人哄然大笑。

    “好吃的来了!”

    苏迎春手捧一大大的屉子缓缓而至,身后跟着同样高举笼屉的梦槐及几名火头兵。

    “不会……是蒸软的馒头吧?”一小将猜测。

    另一人哭丧着脸:“嚼得嘴里都没味儿了。”

    她但笑不语的揭开笼布,露出满满一屉的白团子,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这是?”萧忆靠拢过来。

    “我想到有一车,堆着好几袋糯米,便取来让灶房小火蒸软,碾压后,包上芝麻和糖……”

    “你还带了芝麻和糖?”萧将军惊讶的瞪大眼。

    她不好意思道:“不多,全部用完了,本来……”是寻思着自己贪吃,备货时就购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