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谢泽睿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革职,三代不许科考。”

    行吧,都是作的,不杀鸡儆猴,还以为她好欺负呢,陛下又不是软柿子,这些人怎么这么些年了还看不明白呢。

    这两道圣旨一出去,惊了一大片人。

    自打新帝登基以来,除了对贪官下手狠厉以外,对别人那可真能说得上是温柔了,可今儿偏偏的,宰相府家被夺了世子位,这是咋了?

    还有邻省的知府被革职,且三代不能参加科考,这肯定是犯了大事了,不然陛下不可能下这么狠的令。

    宰相府里接到圣旨都傻眼了,宰相气的拎着鞭子看着自家的长子“还不老实说,你到底干了啥勾当了?”

    沈如峰只低着头不言语。

    宰相夫人在一边哭,“指不定是谁在娘娘跟前说了啥,诬赖了孩子呢,你不去查这个,吓孩子做什么?”

    二十多岁的人了,自己孩子都有了,还孩子?

    宰相气的用鞭子指着儿子的脑袋,“陛下这是顾忌着老子的面子没把你老底给掀出来,少在这里牵三扯四的,好好说还罢了,但凡有半个字的假话……”他闭上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宰相夫人脸都白了,儿子的世子爵位被削了,再要断了父子关系,这可要让儿子怎么活?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老爷,不要啊,这可是你嫡亲的儿子,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他也不是有意的,肯定是受人指使,老爷你可不能不分辨清楚事实就妄下定论啊老爷……”

    宰相被这妇人吵得头疼,自家儿子又一语不发,可打底还是狠下了心来,闭上眼睛一巴掌就抡了过去“说,到底怎么回事?”

    沈如峰捂着脸,颤抖着嘴唇,哪里会看不清楚老父亲的心痛,自己也是当父亲的人了,看着父亲这样,心跟着一抽一抽的。

    “父亲,儿子混账,儿子不是东西,不该鬼迷心窍。儿子只是想赚点钱,给孩子们攒点家业……”

    “混账,老子缺你那点吃缺你那点穿了?”这话更是让宰相气得跳脚,“你是长子,又有爵位,将来偌大的家业还不是由你来继承,你瞎折腾什么?”

    他默了默,扭脸问“所以你到底干什么了?”

    沈如峰就低着头一五一十的说了“……是在一次出去吃饭的时候,有人介绍儿子认识了江州的知府,是这知府找的儿子,因为儿子管着这方面,想要漏出点儿很容易,不会轻易叫人发现了……”

    宰相冷笑一声“幼稚,还不轻易发现,你当朝廷里的官员全都是饭桶吗?你还坑你妹妹和妹夫……”

    正说着话呢,云谦带着沈如歌就进来了,沈如歌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但是见到自家大哥跟这儿跪着,是又生气又心疼,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宰相看着女儿这样,也是心疼,愧疚难耐,就跟云谦说“贤婿啊,是我这个逆子不争气,连累了你,你不要迁怒如歌,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云谦还没说话,沈如歌就赶紧道“父亲,夫君他并没有迁怒我,是我自己心里委屈了,觉得愧对夫君……”

    这话倒是真的,云谦还不至于因为这个去为难一个女人,还是自己新婚的妻子,就跟沈通道“岳父放心,我不会责怪如歌的,如歌担心令兄,所以我陪她前来探望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