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车驶入库,刚刚停稳还未熄火,江凝月就迫不及待想要逃下车。

    她忽然想起什么,止住动作,转头看容胥,小声问:“我们的事,你能不能不告诉我爸妈?”

    男人眸光深沉,手扶方向盘,唇牵起微弧,“为什么?”

    他还有脸问原因?

    “……”

    江凝月深深呼x1,压抑心底喷涌的情绪,开口道:“因为目前我不想恋Ai,也不想让这件事变得更复杂……”

    成年人的世界,男欢nVAi实属正常,下床后各走各路互不相g,难道真要她告诉他们自家nV儿太蠢,做直播约Pa0时和邻居睡了?

    面对她的请求,容胥从上衣袋里cH0U出一根烟和打火机,不慌不忙点上,也不答话。

    火光跃动,烟雾缭绕,映上他的英挺眉眼,显得疏离而淡漠。

    m0不准对方心中所想,江凝月拉紧他的衣袖,主动弱势:“算我求你了,不要告诉他们好不好,放我一马。”

    男人沉默着,像在思考,良久之后终于松口。

    “今晚一点,过来陪我。”他淡声下命令。

    自知难逃一劫,江凝月咬了咬唇,不敢拒绝对方,点头应好。

    回到家中,闻着r0U菜香气,看到做饭和看电视的父母,江凝月眼底Sh润,莫名触动,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然而转头见到正在玄关换鞋的男人,她的心情又急转直下,变得有些糟糕。

    “你们回来了?来,快坐下休息,很快就能吃饭了。”江母笑脸盈盈,端上茶水,为二人接风洗尘。

    晚餐时,江凝月食不知味,对丰盛的四菜一汤Ye提不起胃口。

    当江母问起他们在邻市去了哪些地方玩时,她捏住筷子,颇为无措,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却半天也说不出来,还是身旁男人出面解了围。

    容胥稳稳接过话头,像早有准备,抛出几个城郊的着名景点,开始添加细节。

    他思路清晰,说得很细,从当日天气、人流和山路状况,再到顶峰石碑的形状、触觉与刻字颜sE,言语饱满,绘声绘sE的,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侥幸逃过一劫,江凝月低头,默默塞一口饭。原来大学教授都这么能忽悠人,以后不做学术了估计也饿不Si,改行去当传销,绝对一骗一个准……

    “哎哟,那可真有意思,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能玩,哪天我和老江也去一趟好了——”江母听得兴致盎然,给容胥添菜,催促他多讲些。

    饭后,江父从厨房取来水果,当他瞥到餐桌旁的信件,对沙发上的二人喊道:“你们学校今年要举办六十周年校庆,都寄邀请函到家里来了,瞧我把这事儿给忘的,差点没和你们说——”

    六十周年校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