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陈知新就过的昏昏沉沉的,整天整天的睡觉,好像完全睡不饱似的。有时候睁眼看着天花板都觉得自己自己在犯迷糊,浑浑噩噩之中看到胳膊上全是针眼。

    这几天他房间里倒是经常有人进出,穿着白大褂的人在他面前走走停停,左手上时不时就在输液。

    迷幻之中好像加强了他的嗅觉,那一抹雪的味道都有所变化,有时候像是清新的甘露,有时候又如冰一般冷冽。

    其实按照他的从前来说,自己是完全不会去想象雪闻起来是什么味道的。现在却是完全绕着自己转,他好像能从信息素中嗅到陆泽云的心情变化。

    这人只有自己闭眼的时候是平静的。

    后颈上的腺体不断被注入液体,他整个人麻木但是酸痛,后面跟火烧一样的疼。

    可惜,现代技术再怎么发达都不能让一个天生没有信息素的beta变成omega,这也仅仅只能让人变得能闻到alpha的味道,在alpha崩溃之际,带来一丝安慰而已。

    陈知新就这么被当成病人一样伺候了一个月,全天候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平日里抬抬眼皮都困难。

    当陆泽云拉开窗帘的那一天,他发现身边的那些医生全都在收拾东西,而有个护士正在往自己胳膊上注入什么液体。

    其实他最近已经完全习惯了。

    麻药过去,他好像似乎能动些。他颤颤巍巍的坐起身,看着墙角那个正在抽烟的男人。

    陆泽云最近不眠不休的陪在他边上,甚至还特地支了个办公桌,这一个月来一贯骚包的陆少好像也憔悴了不少,头发略长遮住眼帘,让人看不透这人在想什么。

    陆泽云看着他能坐起来以后遂也掐了烟坐到床尾,就这么摸着他的脑袋问:“怎么样,还好吗?”

    陈知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很想骂人,长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声音哑的很。长期卧床让自己动几下就发抖,只是下身逐渐好像传来异样的火热,一点点往上烧。

    陈知新麻药刚过,反应还迟钝得很,他疑惑的盯着眼前人,歪着头质问:“你给我又打了什么药?”

    陆泽云摇摇头,说没有。

    “这是多次注入信息素以后引起的,你熬过今天就好了。”

    陈知新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他情不自禁摸上陆泽云的手,如雪一般的冰凉让他觉得舒服,遂索性整个人颤抖着往人身上贴。

    陆泽云只是抱着他,头埋在他的后颈吸气。

    陈知新却觉得难受,这种接触只能缓解片刻,随后更大的痒意从下方传来,让人难耐得很。

    此时他也有了些力气,一边抖一边骂陆泽云不是个东西。陆少爷一边舔着人的肩膀一边回应,手把人摸了个遍。

    坚持一个月禁欲实在是把人憋死了,这药引起的假性发情绝对让陈知新更主动,不再像以前那样拒绝。

    陆泽云实在是没办法了,他不知道怎么才能留住这个beta,他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他也不能在人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