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看着高句丽的疆域,心底陡然升起一片万丈雄心!

    那是隋炀帝杨广之所以断送大隋国祚的因由,那是无数中原健儿埋骨的沙场,那是成就千古帝王伟业的天然阶梯!

    只要打下那片大大的疆土,他李世民就是比隋炀帝更加名正言顺的皇帝,围绕在他身上的一切负面影响,都将在这个旷世伟业面前微不足道。

    这片从未被中央帝国征服过的土地,若是能被纳入大唐版图之内,他李世民的名字必将闪耀千古!

    千古一帝!

    这是何等的诱惑,一旦完成,又是何等的霸业?

    足以让李二陛下朝思暮想、魂牵梦绕!

    当然,若是房俊在这里,必然会对这张《大唐舆图》嗤之以鼻——比例尺不规范、没有等高线……画的七歪八扭严重失真,也能叫地图?

    扯淡么……

    翌日清早,房俊晨练完毕吃过早饭,刚刚回到书房,武媚娘便入内通报,新丰|县令岑文叔求见。

    自打房俊给木匠柳老实画了曲辕犁的图纸,武媚娘便严禁除俏儿之外的所有人进入书房,很有管家婆的潜质……

    房俊奇道“所为何来?”

    昨日才与那岑文叔提及收容灾民之事,莫非今日便有了回话?

    这大唐官员的办事效率也忒高了点吧?

    “奴也不知。”

    武媚娘微垂臻首,有点受不住房俊火辣辣的眼神,俏脸绯红。

    岑文叔走进书房的时候,着实把房俊吓了一跳。

    原本那个文质彬彬、温文和煦的帅大叔踪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的邋遢男……

    一件华贵的蜀锦常服皱皱巴巴的穿在身上,白眼珠布满血丝,散乱的发髻,脸上带着体力透支的灰白。

    房俊若有所悟,叹气道“老岑啊,不是某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更当注意节制才是。那事儿虽然很美好,但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不是?有时有度,方才是养生之道。子曰少年不知xx贵,老了望x空流泪,慎之,慎之……”

    岑文叔哭笑不得,一脸无奈“哪里有二郎说的那般不堪?某对于房事一向节制……”

    房俊便道“太少了也不行,如花美眷正当雨露滋润,若是荒废日久,恐怕心生嫌隙,红杏出墙,给老岑你弄顶绿帽子戴戴……”

    听他越说越不着调,岑文叔大汗,跟你个瓜娃子说得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