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走到善德女王身边,一伸手,将她破碎的衣裳撕下一块,吓得善德女王惊叫一声“你干嘛?”

    房俊没理她,拿着那块破布来到裴行方身前,蹲下,将破布放到裴行方面前,缓缓道“这件事,某原本定要将你交由法办的,不过念在你这爵位得来不易,此番亦未曾坏了女王的贞洁,说到底亦是同僚一场,故而放你一马。”

    没等喜上眉梢的裴行方说道,房俊续道“……但是,为了防备汝以后故态复萌,所以还请将今日之经过亲笔写下,然后签字画押,以为凭据,往后再有对女王不敬之处,便新帐旧帐一起算。裴将军,意下如何?”

    裴行方恨不得一口将这个棒槌给咬死!

    这特么留下把柄,往后自己还不得在他房二面前乖巧得跟孙子一般?稍微惹得他不高兴,就将这证据拿出来威胁一通,岂不是要了老命?

    只是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哪里有他讨价还价的余地?

    只得颓然点头,将那破布拽到身前,有抬头看着房俊“木有笔墨……”

    房俊便指了指他的手指,又指了指他依旧汩汩淌血的嘴巴。

    裴行方“……”

    用手指在嘴角蘸了蘸,一腔悲愤的在破布之上写就事情经过,并且保证绝不再犯,最后写下自己的名字,又摁了一个血手印。

    看着房俊将这份血书拿走,裴行方哭死的心思都有了,甚至恨不得将裤裆里的玩意干脆剁掉,若非这东西惹事,哪里会被房俊吃得死死的?

    只要这份血书在手,他往后只能对房俊唯命是从,稍后反抗,就得承受严重的后果……

    房俊抖了抖血书,站起身,呵斥道“行啦,赶紧滚蛋!”

    裴行方如蒙大赦,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挣扎着爬起来便窜下楼去,楼下一阵骚乱,继而安静下来。

    善德女王这会儿也恢复了力气,拽过床单披在身上,遮挡住美妙春光,秀美微蹙,有些不满道“这厮有若禽兽,虽然未曾让他得手,可说到底亦是触犯了大唐律法。吾是内附之君,非是战败之臣,此事难道不应当给吾一个交待吗?”

    此时,楼梯响动,善德女王是侍女仆从都跑上来。

    房俊大声喝道“全部滚蛋!”

    众人愕然。

    卫鹰等人紧接着上来,闻言推推搡搡,将侍女仆从尽皆赶下去。

    房俊面色森然“没有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上楼梯半步!”

    “喏!”

    楼上瞬间只剩下两人。

    善德女王心中有些不妙,强自撑着问道“房少保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