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需要的就是新鲜的材料,它们必须新鲜。

    “那些地下室,全部是实验室吗?”

    爱丽丝插了一句嘴,这才让医生注意到她,女孩儿大部分时间都安安静静,毫无存在感。

    “抱歉,我的哥哥也在密斯卡托尼克,他对地下室的那些东西很好奇。”

    “没什么的,”医生摇头,“所有学生都会对那些神秘且不可亵渎的地方感兴趣,但很少有人真正能找到最有价值的,除了运气太好或者运气太差,那种真的很少。”

    医生不愿多说,即使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的手指划过冰凉的不锈钢桌板,反复摩挲着上面的刻痕,一个怪异且雕刻笨拙的圆形,他已经不记得是自己什么时候刻下的了。

    “无知能拯救你。”他反复说着这句话,但莎布转头的时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再次问道:“关于赞助,您也看到了,我想——”

    “非常冒昧先生,但墙壁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活着。”

    爱丽丝打断了他,她下意识地攥紧了莎布的胳膊,从进入这里开始她就一直不太舒服,并非是出于恐惧或是疼痛,她很难形容出那种感受。

    如果她再长大些或者经历一些,或许能明确地说出来,那是被冒犯。

    就在刚刚,她能感受到与实验室一墙之隔的地方,后院的方向上,有什么东西在复苏。

    如果一定要形容墙壁后的生物的话,活着这个词不太准确,但它确实有活动,就和那两只小天竺鼠一样。

    医生有些不悦皱眉,他疑虑地看了一眼墙壁的方向,断言道:“也许是野兔什么的,让约翰去解决一下吧,工资不是白开给他的。”

    助手毫无疑义地照做了,他扛了一支猎枪去了实验室的后墙,好像真的只是去处理一只乱窜进后院的野兔。

    两声枪响,还有绝对不是野兔会发出的嘶哑声——

    医生抱怨似的说着:“这儿总会有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如果有足够的钱的话,我一定会考虑搬家。”

    又是一声枪响,助手扛着冒烟的枪口回来,手里还抓着一封信,看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谁会把信送到这儿来?”他嘟囔着抱怨了一声,有些艰难地对着医生半开玩笑道:“你能相信吗?一只乌鸦送来的信。”

    “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医生望了一眼莎布,转头又问助手:“兔子怎么样了?”

    他更关心这个,“不该让它惊扰客人。”

    后者耸肩。

    “跑了,你知道的,它们总是跑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