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奴骨邪掐着阿勒的下巴,使众人得以看清她的容貌。

    她的皮肤虽然沾上了一些土,但依然是挡不住的清姿月韵,蓬勃灵动。

    熹微的晨光正照着她的脸,被气得微红的面颊和她一身朱色相得益彰,因为愤怒咬牙而微启的唇如傍晚的丹霞般俏丽。

    即使是满脸愤恨,也依然难掩迎面而来的灵动。她朱色的衣裙一瞧便是极好的料子,身前装饰的珠串夹杂着颗颗宝石,一看便知这是被家里宠坏的姑娘。

    马贼们微微沉寂,显然是没想到自己可以有机会触碰到这样的女子。短暂的沉寂后,便是一阵高亢的欢呼。

    贺奴骨邪像是为了助兴般,一般扯下阿勒身上装饰的珠串,名贵的宝石撒了出去,马贼们哄抢着宝石,完全沉浸在兴奋中。

    看着他们的兴奋,阿勒咬牙切齿。

    贺奴骨邪附在她的耳边:“如果我娶你当日,你能讨我欢心,说不定我会收回刚才的话,让你做我一个人的玩具。”

    阿勒唇角一翘,晨风拂面,虽身影单薄无助,但却笔挺:“风神的儿女永不屈服,便是死,也是金乌下的傲骨。做你的禁脔?那是你痴人说梦!”

    “好骨气!好骨气!那我便让你生死不得!”

    贺奴骨邪用力一扯,阿勒的衣服直接被撕开了大半,如白玉般的肩暴露在风中,更是引起一阵高亢。

    阿勒捂着肩侧身挡住,如鼓般跳个不停的心除了恐惧之外再无其他感受。

    受此大辱,唯啖其肉方可甘休。

    越是如此,她便越不能屈服。低声下气换来一时的安全,忍受他人的讥笑谩骂得来苟延残喘,那断不是她的抉择。

    我有傲骨,脊梁不折。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多次激怒贺奴骨邪也未起杀心,看来自己短时间内是性命无虞。

    贺奴骨邪一番发泄过后便收敛了心思,眼见阿勒不向自己屈服,这场猎人有些也不会收尾。

    眼下阿勒一身狼狈,脸上脏兮兮身上又像个拾捡垃圾的乞儿,想来贺奴骨邪也是没什么兴趣和她相看两厌。

    唤来厨娘,厨娘一手拎着烧火棍满面堆笑,脸上的敷粉簌簌落在烧成炭的木头上,火星也被那粉扑灭了大半。

    “带她去河边梳洗。”

    厨娘似是老眼昏花,转过头火棍轮了一圈火星,最后直接指在了阿勒的鼻尖上,眯着眼睛堆笑问了一句:“是不是她?”

    阿勒气得无语,这屋子还有别人?

    难不成贺奴骨邪让你带他去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