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觉得琳这一番话说得就很像自己认识的那个鸣人。

    只是琳说的时候要比那个孩子语气更温柔些就是了。

    “有些话说出口是很需要勇气的,隐瞒也不会毫无负担,要我说的话,你怎么都不会安心的,那还不如对其他人继续隐瞒起来呢……对还能感到后悔和自责的你来说,这就算是一种‘刑’了吧?你可以一边受刑一边赎罪,就,那什么,比如说为木叶的建设做贡献……?”

    琳怀里的小孩举起了手。

    他觉得能用木遁的带土虽然可能达不到天藏的那种平滑度,但用在建设方面也还是很不错的。

    要是那种材质不能用在这方面上也有别的可用之处,比如说看成柴火生火什么……

    天藏的那个真的就很适合造房子,带土的这个……唔,大概更适合搞绿化吧。

    柱间和斑的倒都很适合打架。

    “我也觉得这样更好……毕竟要是说放下的话,大概你自己都做不到。”

    琳也像哄小孩一样揉了揉带土的头发,“所以就只能接受了,不是吗?”

    “……是啊,这是我应得的。”

    带土仔细想了想发现也确实没有比这更‘合理’地让自己留下亦或是离开的后续处理方式了。

    就算离开了,因为内心仍在后悔所以也是会无时不刻地受到谴责与惩罚的……是来自自己的。

    他想不到除了失忆以外能让自己忘记那些的方法。

    那不能是普通的失忆,必须要是完全抹消、永远都不会恢复的那种才可以。

    他整个人消沉得都没为琳的摸头行为而心律不齐哪怕是四分之一秒。

    “你再好好想想吧,我先带着鸣人去散散步,让见过他的大家觉得‘我跟他玩得来’。卡卡西也好好休息下,不要再折腾自己了,至少现在应该好好休息——我会带一些你们喜欢的食物回来的,你们要看住对方啊,如果带土离开了,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琳把小孩放下牵起了他,走到病房门口对留下的两个人摆了摆手。

    “……嗯,我会留下的。”

    带土勉强扯出笑脸,目送他们离开。

    卡卡西看见了他在人走后瞬间改变的表情。

    “这大概也是没办法的吧……你不用太在意的,因为无论怎样,发生过的事情都已经不会再有什么改变了。”

    卡卡西试图安慰一下自己的这个挚友,但没意识到说出来的话变成刀给他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