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的人很多,付家羽故意落后他几步远,等谢端注意到后再慢腾腾走上前,一副被人潮挤在后面的样子,无辜的看着他说:“人好多啊。”

    谢端环顾一圈,“嗯”了一声,朝着不远处的空位扬了扬下巴,“那你先坐过去吧,我买好饭端过去。”

    付家羽看着他叹了口气。

    她没动弹,装出一副沉思的样子,问:“谢端同学,其实我是想建议你,人这么多的情况下,牵着手可能比较不容易走散一些。”

    谢端一下子愣住,他的手就垂在身侧,付家羽不费吹灰之力的滑下去握住。

    大概过了有五秒钟,她听见谢端“嗯”一声,手指慢慢蜷起来,一点点和她十指相扣。

    付家羽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感觉谢端手心热的出奇,她又去看谢端的脸,发现他脸色不变,只有耳尖带了些微红。

    两人去吃了食堂新开的焖锅窗口,因为吃的慢条斯理,等他们解决完午餐离开时,食堂里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立冬后气温下降的很快,谢端刚一推开厚重的门帘,便感受到迎面吹来的冷风。

    付家羽跟在他后面,低头看见自己散开的鞋带。

    她正要弯腰重新系好,谢端却先她一步蹲下去。

    他动作自然且娴熟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还顺手扫去了她鞋尖上沾着的一小片落叶。

    再站起来时,谢端姿态从容,没有任何强装出来的镇定和平静。

    付家羽眯起眼睛看着谢端。

    他身上似乎有一种神奇之处,能够在第一回恋爱的错乱和情场老手一样的镇静中无缝切换。

    见付家羽用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盯着他,谢端问:“怎么了?”

    付家羽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她毫无征兆的牵住了谢端的手,然后把两人紧握的手一起滑进他的大衣口袋。

    冰凉的手指一下子被温热的温度包裹,谢端感受到付家羽轻轻挠了下他的掌心。

    幸好食堂现在基本没有人在,否则他们这种久久伫立在门口的异常行径一定会引起无数过路学生的注意。

    谢端任由付家羽在他的口袋里作乱,他的眸光在冬日里显得格外清浅,里面晃动着多种交杂在一起的情绪。

    他看着付家羽,忽然问:“付家羽,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

    付家羽愣了愣。

    她看出来谢端有话要说,但没想到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