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钱彪交代孟戚戚:“待会儿,俺派个兄弟带你去双斧堂。俺和兄弟们还有事……”

    话没说完,有人撞开院门跑进来,大喊:“大哥不好了!断水堂那帮孙子要抢咱们的药,聚了一帮人堵在计储堂门口,我们打不过,药也带不出来。”

    “狗娘养的乌龟忘八羔子!俺看姓李的是活腻歪了,敢截爷爷的货!”钱彪拍案而起,破口大骂,“姓李的带了多少人?”

    “大概五十多个。”

    钱彪往地上淬了一口,脸色分外难看:“大柱,你去找旗主,给俺借三十个人,说俺请他帮个小忙,日后请他吃酒。”

    大柱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钱彪又指了一个汉子:“华子,你在这儿等大柱,人齐了就往库房赶,俺带兄弟们先去稳稳场子。”

    安排好了,他抬臂一挥:“兄弟们走,干死那帮软蛋!”

    众大汉齐齐高声呼应。

    孟戚戚也跟着往外走。

    钱彪走了两步觉得不对,拦住孟戚戚:“俺们是去干架的。你不会武功,别跟着。”

    孟戚戚道:“断水堂不认识我,我躲在角落里看着,不会有事。万一我能帮上忙呢,就算没有,你们打架难免受伤,我总能帮着扶一下,或者照顾伤员。双斧堂全体出动,我也是双斧堂的,怎么能不去?我虽是女子,也有和大家同甘共苦之心。”

    钱彪欣慰地拍拍她的肩:“巾帼也,那就一起去。”

    计储堂离钱彪的家有点远。为了尽快赶到,钱彪指了个人背起孟戚戚,一帮汉子运起内功加快脚程,向南跑了半个时辰才停下。若是孟戚戚自己走,估计得走一个多时辰。

    计储司是个造型别致的四合院,高高的青色院墙,深褐的重重屋檐,以及用作门面的双层石楼。石楼前边儿有一片极宽阔的广场。几十个手提长剑的宫人聚在广场上,把石楼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孟戚戚的目光上移,落在石楼门口挂着的匾额上:计储堂·肆。

    孟戚戚笑了:“钱大哥,计储堂也有七个吗?”

    “对啊,你不知道?”钱彪不关心这个,嘱咐孟戚戚,“待在这儿,俺们一会儿打起来顾不上你。这里安全。”

    见孟戚戚点头,钱彪抽出腰间的双斧,带着兄弟们冲了过去。

    “姓李的孙子,吃爷爷一斧!”钱彪铁塔似的身体横冲直撞而来,手上两板大斧舞得像旋风一样。那几十个宫人纷纷后退,跃出个三十多岁身穿灰色长衫的高瘦男人,手中长剑刺出,挡住了钱彪劈山一斧。

    两人实力不相上下,一招后各退了两步,蓄势对峙。

    李断水笑道:“钱堂主,何必这么大动肝火?”

    “你都来截老子的货了,还这番假模假样的做给谁看?依着老子,咱们两个堂口干脆别比赛了,你我打一架,谁输了谁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