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自然不想被当做妖妃。

    他正经了神色,看向傅询:“国丧之事比较要紧,陛下不过去吗?”

    “我知道,我过去看看,你休息吧。”

    “陛下慢走。”

    傅询起身离开。

    温言性子耿直,一直在外边等着,直到傅询出来。

    大约是傅询出去吩咐了什么,杨公公很快就领着人进来了。

    “悯哥儿,我让他们把粥温了一下,你再吃两口,缓一缓就吃药。”

    “好。”

    韩悯捧着粥碗喝粥,随口问道:“怎么不见梁老太医?”

    杨公公在榻前的脚凳上坐下:“他盯着你的药呢。”

    韩悯思忖着,又问:“我能不能搬出去住啊?我在这儿待几日就足够了,总住在这儿……怪怪的。不单圣上不太方便,这时候还是热孝,就更不方便了。”

    杨公公道:“你是圣上亲自抱回来的,我可不敢随便给你挪窝,等什么时候圣上再来,你去问问。”

    “也好……可是什么叫做‘亲自抱回来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韩悯呛着了,偏过头去,咳了两声。

    杨公公接过粥碗,帮他拍背。

    韩悯缓了好一会儿,拍拍心口:“难怪温言总是看不惯我呢。”

    今天他又惹温言了吗?

    又惹了。

    杨公公笑了笑:“说句玩笑话罢了,你急什么?再说了,你这么怕温言做什么?”

    “他性子直,刚正不阿,圣上日后一定叫他做言官。好好的被言官参一本——”

    韩悯捶床:“要是给爷爷知道,我就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