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南塘,李煜。

    ……

    炎炎夏日,汗水Sh透了麻衫。

    乔山背着个圆木墩子,穿着并不合身的麻布粗衫,斜挎着个边角料缝制的布包,丧气怏怏的抬头四顾,眼前村庄里尽是用石头堆砌的破旧院墙和坎坷小路。

    一阵风吹过,还没感觉到清凉,却先被荡起的尘土扑了个蓬头垢面!

    他走在後面,

    前面还有一位老汉儿。

    老汉扛着巨大的奇特木质物件,木件上面扯着一根长长的牛筋,看起来像是放大的弓。他穿着素蓝sE汗衫,里面套着沁得发h的白sE短衫,腰间系着粗布麻绳,K腿胡乱卷到小腿肚,拖沓着破旧老布鞋,样貌看起来有五十多岁。

    ……

    两人一前一後,漫无目的穿梭在小村庄里。

    老汉JiNg神头b乔山好得多,正抬头敞着嗓子卖力吆喝着:

    “弹~棉花喽!”

    “弹~棉花喽!”

    吆喝声并不清亮,带着独特的旱菸哑嗓,

    听起来别有一番腔调。

    ……

    村里的驴儿难耐夏日暑气,正躲在驴棚里懒散低着头摇着尾巴。

    二人经过驴棚时,黑驴像个捧哏演员一样搭着老汉的吆喝声,配合着叫了起来。

    “弹~棉花喽~”

    “咴咴~”

    “弹~棉花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