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屈六,此次汉军铁骑,游弋我翼城治下,短短数日,竟使我部损失羯骑数百。”支雄眸中闪烁着杀意,看向神情凝重的支屈六,语气严厉的说道:“本将命你率部寻此踪迹,为何会一无所获?”

    此前在翼城治下,张辽、高顺二将,作为吕布亲定的先锋,分率踏白营、羽林骑,对肆虐在翼城治下的石勒麾下,支雄所部羯骑,展开一次次的偷袭。

    虽说支雄所部羯骑,骁勇善战,但面对神出鬼没的汉军骑兵,根本就无法展开有效的攻势。

    相比较于典韦、潘璋、方悦、穆顺、周仓,所率麾下并州狼骑,因担负着刺探军情的重任,故并没有过多的与之纠缠。

    可张辽、高顺二将,却没有这方面的顾及,尤其是在看到翼城治下的悲惨场景,张辽、高顺这心中皆憋着一股怒火,因此在吕布未下达新的军令前,张辽、高顺率领着麾下踏白营、羽林骑将士,不断寻找战机,对肆虐在翼城治下的羯骑,展开一轮轮偷袭。

    面对这样一种情况,这原本在翼城治下,作威作福的支雄所部羯骑,被张辽、高顺联手打掉了嚣张气焰。

    作为石勒亲定的翼城大将,支雄在得知这样的消息时,那心中涌出一股怒火,遂谴派麾下支屈六,命其率领麾下羯骑,对这支猖獗的汉军骑兵展开反攻。

    只是这支屈六,虽说率领麾下羯骑,不断游弋在翼城治下,可是这张辽、高顺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根本就不与那支屈六展开正面冲突,相反用尾随、偷袭的方式,使得支屈六麾下羯骑损兵折将。

    支屈六低下高傲的脑袋,瓮声瓮气的说道:“汉军狡诈,从不与末将展开正面冲突,反在我部将士松懈之时,展开偷袭,且这汉军武将从不恋战,致使这几日下来,末将虽四下搜寻这汉军踪迹,却未能与之纠缠在一起。”

    此时的支屈六,早已没了当初率部攻杀河东士族坞堡的嚣张,面对强势的支雄,其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

    支雄听闻,冷哼一声:“这些都不是你损兵折将的借口,本将命你率部打探,此次突袭我翼城治下汉军的情况,到现在我部对此却一无所知,难道你想让我部折损于这翼城治下?支屈六,你可知罪!?”

    听支雄说到这里,那支屈六心中一颤,接着便单膝跪地道:“将军,末将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实在是这汉军过于狡诈。”

    见支屈六这般,这站于一旁的孔豚、赵鹿二将,嘴角皆浮现出几分轻笑,眼神中尽是轻蔑之意。

    虽说这支雄、孔豚、赵鹿、支屈六四将,同属石勒麾下十八骑,但是在这内部却存在着严森的等级差异。

    尽管说这孔豚、赵鹿、支屈六同属一等级,但是对于这莽夫一般的支屈六,孔豚、赵鹿这心中却非常鄙夷。

    “报~城外聚集大批兵马,观所穿甲具,恐是汉军来袭!”此时,从屋外走进一名亲卫,跪地向坐于主位的支雄汇报道。

    支雄听到这里,眉头不由得紧蹙起来,一旁的孔豚、赵鹿二将,亦收回轻蔑的神色,神情凝重的看向支雄。

    “看来此次汉军是有备而来。”支雄神情严肃的看着众将,语气间带有几分厉意,“好,如此倒省却本将花心思寻那汉军踪迹,走!随本将前去城墙之上,去看一看这支汉军到底是何来路。”

    说到这里的时候,支雄从主位站起,行至单膝跪地请罪的支屈六处,不由得冷哼一声,接着便快步朝翼城城墙走去。

    那支屈六见支雄、孔豚、赵鹿三将走出屋中,扶膝的右手紧握,眼眸中闪烁着厉色,咬牙切齿,但碍于支雄的威慑,亦不敢有所发作,当即便起身朝支雄所去方向奔去。

    此时的翼城外。

    “这异族到底是异族,竟连基本的守城规矩都不懂。”骑于赤兔上的吕布,虎目凛凛的看着翼城,那城墙之上的异族将士,零零散散的排列着,甚至这护卫翼城的护城河,此时都已快干涸。

    程昱笑道:“这突入我河东腹地的边塞异族,终究是以游猎见长,对于我汉室见长的守城之道并不擅长,恭喜主公,此战我军定能一战收复这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