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情绪平和下来,稍微有些点实感。

    一回生,二回熟,又被抱着出了风月楼,季山河弓背,僵硬地揽住男人的脖颈,可这,还在外头啊。埋首在肩上,不敢动弹。

    上了马车,帘子落下,马车缓缓行驶。

    回忆着房里男人说的话,季山河扯下罩在头顶的斗篷,追问,“你……”

    稍作修饰的面容暴露在眼前,尚未坐定,沈言倾身上前,身材魁梧的男人惊跳起来,冰凉的手指拉住臂膀,眉头微挑,“……小心头。”他又不会做什么。

    车马颠簸,季山河身影不稳,后背碰到车壁上。这一摔,反而将拉他的人给扯了过来。

    车厢内里垫了兽皮,不疼,被摔了个四仰八叉,柔软的身躯坐在身上,香气馥郁。

    被扑了满怀。

    下意识扶住,暗暗心惊,好瘦,好冰。

    很快便又无暇顾及。

    呼吸交.缠,难言的气氛蔓延,四目相对。

    却见男人目光沉沉,幽冷如泉的眼里,倒映出他怔愣的模样,光影斑驳,几经变化,充斥着他熟悉的情.欲。

    季山河默然,艰难说道,“两个男人……”

    倒也不必时时刻刻这样……

    沈言哑笑,低头。

    蜻蜓点水的一吻,稍稍退开。

    细长的双眼极具侵略性地看着眼前的人,从微睁的眉眼,到挺拔的鼻尖,再到润湿嫣红的嘴唇,一点点掠过,眼神微暗,倾身,又是夹杂着鼻息的湿吻。一触即分。

    睫毛微颤。

    两下,三下……密密麻麻的轻啄,缓慢轻柔,如和风细雨,背靠着车壁,紧绷的身体不由放松下来,季山河看着眼前清雅绝尘的美人,眼神微晃。

    手下的肩胛骨微落,不再僵硬。对视的目光,仿若愈久弥香的酒,醇馥幽郁。

    没有错过男人的神色变化。

    凝聚的目光微散,外眦自然微垂,没有刻意控制的五官放松下来。身心俱安的表现,独他一人能看到的韵致。

    撑在肩上的手撩过脖颈,覆上侧脸,“两个男人,才更要见缝插针地亲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