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典前一天,玺克独自一人先去找透沙柏。因为今晚吉禄玛要挑战自己剖开曼陀罗,另外三个人明天才出发。

    玺克出了火车站,直接拦计程车去透沙柏说的地点。这还是他第一次坐计程车,看着计程计价表跳动让他紧张不已。

    「客人,你是——」司机准确的说出玺克出生的那个省份:「——人?」

    「对啊。看得出来?」玺克惊讶的说。玺克属於本地最大宗的种族,每个省份都有一大群。看长相应该看不出来。

    「听口音啊。」司机说。

    玺克愣了一下。他那麽小就离开家了,中间还学了好多年的所尼语,没什麽机会讲出生地的方言,他还以为自己不会有故乡的口音。

    下车时,他满脑子都是这件事,盖过了目击跳表带给他的惊吓。

    眼前是一栋老房子。玺克没感觉到任何法术波动。仔细一看,院子里的草长得还挺高的。这里看起来就是个闲置的民宅。屋主Ga0不好都移民国外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他推开薄薄的木板门走进室内,突然眼前一闪,本来空荡的四面墙壁急速後退,无数办公桌和穿着黑底金边法师袍的人浮现。

    玺克感觉到层层叠叠无以计数的防御法术将他包裹在中心。现在他是这些法术保护的对象,但是这些法术也可以转而摧毁他。

    透沙柏穿着深sE西装,绑了个尾端乱翘的高马尾,现在距离玺克三公尺,正一面挥手一面朝他走过来:「嘿,我们去旁边谈吧!」在玺克下车前他就知道玺克到了。

    透沙柏领着玺克找了一张空桌坐下。其他魔法之手成员就在附近办公,没人搭理他们。这些人应该都知道玺克是先天Si灵师,却表现得这麽满不在乎,跟骑士对他的态度差很多,让他感到意外。

    透沙柏拿了三个杯子和一壶茶过来,问:「最近过得还好吗?」

    「倒楣的频率和强度都偏低。」玺克说。以他人生目前为止的平均值作为标准。

    「那就好。」透沙柏说。他问问而已。透沙柏又问:「我给你的资料看了吗?」

    「看过了。」玺克说。

    「你要参加吗?」透沙柏挑起一边眉毛说。

    玺克的眼周微微使力,透沙柏没有漏看这个细微的情绪反应。

    透沙柏不等玺克回答,说:「所尼语系法术解禁已经好几年了,人们还是不怎麽喜欢这个法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年黑夜教团的事情闹太大了,负面印象深植人心。要不是黑夜教团的事情,恐怕还没多少人知道禁忌清单上还有这个法术吧。」

    「黑夜教团——」玺克想起了他看到的新闻,他盯着透沙柏问:「为什麽不能把这些人全都赶出萨拉法邑朵?」

    「宗教信仰是人权。」透沙柏说。这件事他也不太高兴。

    「什麽世间所有宗教都是劝人为善的。那什麽鬼话?」玺克说。圣洁之盾和光明之杖在国内清剿黑夜教团,他们的一些外围成员得到人在垛洲的朋友接应,逃到国外去,对外国人说他们「因为宗教信仰而被萨国政府迫害,人权受到严重侵犯。」还好外国记者直接到萨国来追查真相,外国民众知道事实後,跟萨国人一样群情激愤,不准政府给这些人政治庇护。他们最後还是被引渡回来受审。

    然而,这些人联系上那些国际知名的人权专家,带着有半个营那麽多的律师,控告骑士团宗教歧视,要求国家赔偿他们学院被摧毁的财物损失,以及他们受到「错误且不当」的审讯所造成的身心伤害。他们本来还想怂恿那些被就地正法的人的家属提出国赔,但是那些家属b他们明理多了,才没有出现这个情况。

    玺克气愤不已:「他们居然说他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人?居然说他们是一个纯朴安乐的心灵成长团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