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高头府邸。︽

    一大清早,范高头在花园里耍了几套把式,引得周围下人们阵阵喝彩,一个小厮挤开人群喊道:“老爷,刘福彪来了!”

    范高头停下道:“哦?快叫他过来啊!”

    只见人群后面传来刘福彪的声音:“别叫了,我已经来了,看来老头子兴致不错啊,大清早的耍起了拳脚”。

    范高头向周围的下人们挥挥手:“没什么好看的,都散了,散了!”

    下人们,不管是男是女,即刻间作鸟兽散。

    “福彪,来,过来这边坐!”

    范高头招呼着刘福彪来到花园的凉亭里就着石桌石凳坐下,很快有婢女拿来茶具和开水,范高头一边泡着茶,一边问道:“福彪啊,这么早你来我这儿有事?”

    “是的,老头子!”刘福彪起身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坐下道:“您还记得上次让我派人在花旗国找枪手的事儿吗?现在人已经到了,昨夜他来找我的时候,恰好英士在我那儿,他知道了这事极力阻止!”

    范高头闻言想起来自己确实曾经吩咐刘福彪派人去花旗国找枪手杀萧震雷,可那也只是当时一时气不过才疾病乱投医,可现在人家枪手已经找来了,让人家回去?这事只怕不是那么简单,人家万里迢迢从花旗国赶来就这么容易被打发了?你说不玩就不玩了?人家心甘情愿被你当猴耍?弄不好人家一怒之下调过枪口把你这雇主给做了。

    那萧震雷也确实可恨,你说你杀人就杀人吧,你干嘛把人杀了还把脑袋割下来送到咱家门口。你这不是存心恶心人吗?没见过这么干的!

    范高头心里诽腹着,却对刘福彪的表现很满意。要说这个徒弟确实不错,一大早就跑过来给自己报告这件事情。还是很尊敬老人的。

    范高头问道:“那昨晚你们是怎么处置的?”

    刘福彪喝了一小杯茶道:“当时英士极力反对,我当时就说人家来都来了,你突然给人家说不让他干了,你叫人家怎么想?搞不好那洋人枪手当场翻脸,那可就不好玩了,英士听了我的话之后也觉得有道理,不过他很快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改换目标,他不让杀萧震雷。要让洋人枪手杀鄂那海!”

    “杀鄂那海?”

    “对!”刘福彪点头,“一是可以让洋人枪手有事做,二是鄂那海跟我们也是仇深似海,他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怎么说我们也应该为那些被他杀死的兄弟们报仇,给兄弟们的家居俺们一个交代!”

    范高头想了想就同意了,他心里也是有着小九九的,凭他以及刘福彪跟陈琪美的关系,自然不好当面拒绝陈琪美。既然陈琪美要杀鄂那海,而且鄂那海也是他们的大仇人,那就杀好了,只不过

    范高头又问道:“那洋人枪手有没有说杀鄂那海要多少银子?”

    “暂时还不知道。我今天已经派人去找机会给鄂那海拍照去了,洋人枪手需要鄂那海的照片,等他拿到照片之后就会告诉我需要多少钱。您还别说,这洋人枪手看来是一个老手。行事颇有章法,我没见识过他的枪法。但从他的行事风格来看,这人不简单,我估计这次十有八九能成!”

    刘福彪这席话让范高头心里更加打起了小九九,他摸了摸下巴道:“福彪啊,你是不是老夫的徒弟?”

    刘福彪听了这话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说:“看您说的什么?什么我是不是您徒弟?我是您徒弟这能有假吗?”

    “那就好!”范高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那洋人枪手去杀鄂那海,只要他的要价不是太离谱,我们就给钱,如果他有本事把鄂那海给杀了,那说明这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杀了鄂那海之后,咱们再请他杀萧震雷,老夫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就先让他杀鄂那海试试水”。

    刘福彪愕然,随即问道:“老头子,您怎么还惦记着杀萧震雷啊,英士不是说不让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