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程聿从车内的纸巾盒里抽了张纸巾,给人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也不知是为什么,他总觉得路瑾言好似比从前更爱哭了些。要命的是,他现在看着那泪水常常感到沉闷的痛意,并不好受。

    “特别特别想…”路瑾言红着眼睛把话说出来,泪汪汪地望着程聿。

    要了命了。

    程聿在心底重重地叹息一声,低头轻轻地亲了亲他的嘴唇,哄他,“好了,别哭了。”

    路瑾言抓住程聿手里的纸巾,哽咽着否认,“没哭…了…”

    听得程聿失笑,又亲他一口,“你再这样下去,我们今天都回不去了。”

    路瑾言连忙擦擦眼泪,将程聿推开些,“你开车吧,我好了。”

    程聿乐坏了,开车的时候都还在笑,忍不住调侃人,“路瑾言,你下属知道你私底下这么爱哭吗?”

    别说是爱哭,就是路瑾言私底下会哭这消息让他下属听了,估计都会难以置信。

    被调侃的路瑾言这会儿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反驳回去,“那你下属知道你私底下这么能欺负人吗?”

    只是他刚哭过,声音软绵绵的,半点气势也无,听得程聿又笑了两声。

    到家后,路瑾言东张张西望望,发现家里的东西跟他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他的东西都好好地摆在原处一动没动,这才放下心来。

    一放下心来,他就难掩心中的喜悦,显露出来,“你不是说我的东西都要打包寄给我吗?怎么不收拾?”

    程聿拍他胳膊一下,“去餐桌前坐着。”

    “好。”路瑾言料想程聿是要给自己准备饭食,乖乖跑过去坐下。

    程聿进厨房没多久便出来了,手中拿的也并非饭食,而是路瑾言的营养剂,一连拿了三袋,全摆在餐桌上一字排开,而后对人抱臂挑眉,“喝。”

    路瑾言自然不会忤逆他,听话地撕开包装,插上吸管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只是他在喝的时候难免好奇,为什么程聿要让他喝上三袋。毕竟营养剂是严格按照一顿饭的正常所需营养配制的,按理说一次只需要喝一袋就好了。

    兴许是为了快点把他掉的肉养回来?

    可这不敢忤逆是一回事,喝不下了是另一回事。

    喝到第二袋的时候,路瑾言便觉得肚子已经塞不下了,勉强喝了一半,小声央求,“我喝不下了,能不能只喝完这两袋?”

    程聿没说话,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