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聿当然是一时兴起,实际上此前他从未给人做过此事,也不存在有人敢让他做此事。

    他原本也就只是准备随意含两下便作罢,哪料他这才刚含进去,小狗就兴奋地直哼哼,软腻的嗓音无意识地勾着人。

    程聿原本要吐出来的动作顿了顿,往里又含了含,将整根阴茎含了一半进嘴里。

    路瑾言被含得更兴奋了,眼泪流满了脸,低低地呻吟起来,“嗯啊…好舒服…被含得好舒服…”

    虽然并没有做过这件事,但同为男人,程聿不会不知道怎样能让对方更舒服。

    他用舌头在铃口的位置舔过去,这给路瑾言带来的刺激非同寻常,艰难地重重喘息了两声,到底没挨住,直接泄在了程聿的嘴里。

    小狗的身体剧烈起伏着,睫毛也颤抖着,眼泪扑扑簌簌地掉下来,兴奋得过了头。

    缓过来一些后,路瑾言这才敢去看程聿。

    在路瑾言的注视下,程聿吐出了他的性器,漫不经心地用拇指抹去了唇边沾上的一点精液,而后就倾身过来准备吻他。

    路瑾言下意识躲开了,不太乐意,“您刚刚才…”

    话没说完,但程聿听懂了,莫名好笑,“你自己的东西你还嫌弃?”

    “脏…您吐出来吧…”路瑾言对那东西的嫌弃简直不加掩饰,甚至手都伸了过来,似乎是想帮程聿把东西从嘴里弄出来。

    “喂。”程聿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强硬地吻上了路瑾言的唇,舌头伸进去,将沾着路瑾言自己气息唾液渡过去,蛮不讲理地乱搅一气。

    路瑾言挣扎无果,只好被迫接受了这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吻。

    但事实上,他闻不到也尝不到自己的味道,鼻翼间只能闻到程聿身上淡淡的果酱气息,嘴巴里只能尝到程聿唾液的味道。

    香甜软嫩的蛋挞液还是温热的,让他的喉咙都隐隐觉得热了起来。

    他自己的味道好似和程聿的味道融为了一体,于是他的味道也成了程聿的味道。

    水乳交融、难分彼此。

    路瑾言觉得自己的脑袋开始一阵一阵地发晕,液体好像是流进了血液里,刺激着他的每一处细胞,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它们在对他叫嚣,在对他低吼。

    在这惊涛骇浪的震荡里,他自此被完全重塑,打上新的标记,拥有新的生命。

    “别嫌弃自己。”程聿松开路瑾言时,说完了原本要说的话,“味道也好,别的也好,别嫌弃自己,你没有做错什么。”

    他的手指很轻地擦过路瑾言的眼尾,止住一点将要流出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