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她这笑,真是比哭还要难看。

    “好了,夏落,我要回家了。你自己回去吧。”说完,孙旺“哧溜”一声,钻进墓地里,瞬间没了踪影。

    随着孙旺的消失,周围重新回归到黑暗。只剩下我孤身一人,站在黑漆漆的墓地旁边。

    我下意识地大声喊道:“喂!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我要怎么回去呀!”

    奇怪的是,这次我竟然能够发出声音了,脚也能自由地支配了。

    我立即调转方向,往记忆中家的方向一路狂奔。

    可周围实在是太黑了,我才刚走两步,脚就不小心踢到了砖头上,瞬间痛得我直冒冷汗。

    谢天谢地!这梦里的剧痛,结束了这个恐怖的梦,让我立刻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感觉头剧痛无比。太奇怪了,梦里明明是脚踢到了砖头,怎么醒来痛的却是头?

    堂屋里,一切如旧。打牌的人还在打牌,孙鑫也在屋里坐着发呆,偶尔打一打哈欠。

    我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刚才经历的恐怖事件,其实是在做梦!

    可梦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不行,我必须得确认一下,梦里所见的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过。当然,我此刻是没有胆量去打开棺材,看看孙旺是否还在里面躺着的。也没有勇气跑到孙旺的墓地,去核实一下盖在坟地上的薄膜,是不是被掀开了。

    我怕孙鑫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暗暗使劲,揪了自己一下,哎哟!痛死我了!

    我又急忙跑到院子里,看看刚才被孙旺隔空扶起来的花圈和灵房,是不是还倒着?

    花圈和灵房,还像我睡觉之前那样,东倒西歪地散落在院子里。

    还好,果然是南柯一梦!唉,幸好是做梦!要是在梦里没回来,我是不是就永远被困住了?

    想想又觉得自己太幼稚,一场梦而已,竟然把额头上的汗水都吓出来了。

    唉,看来我这个“无神论”者,接受的唯物主义教育还不够。还得多多充电,才能不被所谓的鬼神之说给吓到。

    那几个玩扑克的牌友,还在酣战之中,看样子要熬一个通宵。对正在兴头上的他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孙鑫忙碌了一天,看起来已经有些撑不住了。虽然我之前打了个盹儿,但是全程陷入到噩梦里,其实并没有休息好。不过为了让孙鑫能够安心地睡一觉,我还是决定装出一副已经满血复活的样子。

    “我已经睡了一觉了,你要不要进屋休息一会儿?”

    说完,我怕孙鑫舍不得进屋睡觉,又连忙补充了两句:“你放心,今晚又不是我一个人,大伯他们都在这里呢。你靠在这里打瞌睡,还不如进屋去踏踏实实地睡一觉。”

    孙旺去世之后,孙鑫应该是最累的一个。可他是男人,是这个家的顶梁柱,再苦再累,也只能硬撑着。作为他的老婆,我看了实在是于心不忍。虽说现在都提倡男女平等,但是往往真的遇到事情的时候,最辛苦最受罪的还是家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