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去了校医院。

    晚上,温度又低了,宋锦澄练琴回来的时候已经又穿好了外套。

    周砚只好把药给他,说,“晚上回去记得擦药。”

    宋锦澄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又沉了几分,周砚张了张嘴,心里打鼓地接着说,“或者……我去你寝室帮你上,行吗?”

    宋锦澄看了眼他,总算点了点头。

    周砚心乱如麻,一颗心如同被放在离心机里来回地绞。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宋锦澄。

    下了晚自习,周砚先回寝室洗了个澡才到宋锦澄房门口。

    他特意在他门口等了一会儿,不知怎么的,就是生怕他进去的时候,看到的是宋锦澄刚洗完澡,头发湿哒哒,身上泛着白雾的模样。

    他深呼了口气,敲门,宋锦澄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周砚心都被吊在了嗓子眼,看到宋锦澄是穿好衣服没漏什么地方的模样,他才狠狠松了口气,把心放回了原位。

    他进去之后关了门,随后,他混沌的大脑马上意识到:他正与宋锦澄共处一室。

    周砚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宋锦澄的寝室与其他的寝室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是,这里处处都弥漫着宋锦澄的气息。

    有一只手,揪紧了他咚咚乱跳的心脏,可他身上附着的青筋依然在清晰狂跳。

    宋锦澄给他搬了条椅子,“坐吧。”他说。

    宋锦澄自己则脱下拖鞋,双腿弯曲地斜坐在了床上,他一手撑着床褥,一手伸给周砚。

    懒洋洋白皙漂亮的手,就像是那次故意伸出来给他欣赏的一般。

    他伤在手臂,却没有卷起袖子露出伤处,等着周砚帮他做。

    令他没想到的是,周砚的大手没有丝毫犹豫地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手心附上来的时候,宋锦澄就被烫得一惊,他圈住他腕骨的力道明明不太大,却让宋锦澄觉得要被烫伤了一般。

    周砚的另一只手伸过来的时候,宋锦澄以为他要直接扒开自己上衣的领口,他心头一跳,周砚最终还是耐心地,将他的袖口往上卷。

    宋锦澄心有余悸地想,这么高大的男生,要是他在这里强奸自己,他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他看见周砚低垂着视线,眼神只敢直直地放在他手臂上,丝毫不敢乱动,他的呼吸深沉而灼热,一吐一吸都带着与空气摩擦的声响,宋锦澄看见他下面鼓囊囊的一团已经被顶出了一个惊心动魄的形状。

    真大啊,宋锦澄想,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它硬,这让他看向周砚时都有了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