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你看这

    佣人把项链被扯断的尾部展露出来,

    你看,这里的链条都断了,应该不是宋小姐扔在这的。

    而且宋小姐要真是不想要了,怎么会扔到我们这的垃圾桶,肯定是带着带着链子就不小心断了,刚好就掉在垃圾桶里了!先收着吧,等会看到宋小姐再还给她也不迟。

    宋矜站在门外,面带笑容,礼貌性的抬手敲了三下门。

    果然,并没有人好心的过来给她开门,她也不敲了,直接面无表情的开门进去。

    一进去就对上了正从沙发上惊坐起的祝随羽的警惕目光。

    他似乎昨晚一整晚都在沙发上睡了,身上还盖着被子,头发乱糟糟的,画室是有床的,但只有一张床,是祝随云的。

    宋矜对上他那仿佛下一秒就会掏出一把刀的凶恶眼神,为了能有个美好的一天,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她一脸正直的道大哥,我今天真的只是来观摩画画的。

    祝随羽对此只有皮笑肉不笑的呵呵的二字。

    祝随云很早就起了,这会坐在画板前,微微垂着眼睫,脸庞安静又白皙,很有艺术家的气质。

    想画什么?

    祝随云声音很淡,视线依旧盯在雪白的画板上,头也没回的问。

    宋矜提着包,过来道昨天不是说了,随便,你想画什么画什么,我都可以。

    反正只要出自祝随云之手的,光是挂个他的名,在外面都能卖个少说千百来万。

    曾经宋矜还看过拍卖行在拍卖他的作品。

    上面只有简单的三条线,宋矜一度怀疑这是祝随云瞌睡时用来打草稿的纸,啊不,打草稿的纸说不定还比他这画还多点墨水,可就是这样简单的三条线,却卖出了近亿的天价,不少的艺术家争得头破血流。

    这钱简直不要太好赚。

    她还未靠近他,微微低着头思索的祝随云像是突然被什么给惊到了般,猛然抬眸盯着她。

    素来淡漠平静的清隽脸庞有点茫然失措但更多的却是困惑,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视线讳莫如深。

    怎么了?

    宋矜见他脸色不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红裙子,你对红色过敏?

    祝随云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蜷缩了下手指,黑眸里不知夹杂着什么情绪,只抿了抿唇道,不是,你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