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帐木床上,躺着两个拥搂而眠的人。

    很早的时候李默风便醒了,只是他空睁着眼,丝毫没有要动的欲望。

    他想起多年前,他们的关系还很亲密时,清阳也是喜欢抱着他睡觉,只是那时的清阳因为营养不良瘦弱无比,缩在他怀里,小小一团,而现在,清阳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大人,一个陌生的、可靠的大人……

    他感受着背后青年宽厚的胸膛,感受那搭在腰间的、结实的臂膀,周围皆是青年的气息,这样恍若伴侣间亲密的后拥,让他生出莫大的心安。

    随着晨光越发地高升,李默风忽的一僵,腰后抵上了一根火热勃发的东西,那人还未清醒,只是下意识地抱得更紧,将那处埋进他的臀缝。

    李默风的呼吸陡然一顿,只是他并不恼怒或羞耻,反倒是难言的兴奋。他小心翼翼地向后摸着,拉下青年的亵裤,又掀起自己身下碍事的长袍,让那勃发的阴茎毫无阻碍地埋进两瓣柔软的臀肉之间,或许是太累了,青年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于是李默风撑起身体,开始缓慢地磨了起来……

    “清、清阳……清阳……”

    他忍不住小声呼唤道。

    他想让李清阳醒来帮帮他,可他又想证明自己并不只是靠他的施舍、帮助,他并不是永远什么不理、在那指使,高高在上,于是几声之后,这间房间只剩下男人难耐的喘息……

    ……

    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李默风都会在天蒙蒙将醒之时,用肥软的臀肉榨取青年的晨精,直到输送的灵气多了,他甚至能够用大腿根夹着那处缓慢地磨动。

    禁忌的血缘阻隔了最后一步的进行,可暧昧到极致的氛围在不断的发酵,两人无言,但更胜过于捅破这层窗纸。

    ……

    “清阳,”李默风坐在屋堂,叫住在院中收理东西的青年,“今日要为我按摩,你早些回来……”

    李清阳一愣,点头应下。

    天气越发地冷了,这禁山因为人迹罕至,更是格外冻人,李清阳裹紧衣衫,沿着小路慢慢向深处走去,满地枯叶,嘎吱作响,只见余光有微动,他反手掷了柄铁叉,走近一看,竟是只肥硕的野兔,因扎的不准还在剧烈挣扎,他拎起兔耳,干脆地扎死,丢进竹篓之中。

    今天倒是有口福了。

    李清阳想着态度早已软化,故作正经的男人,不免笑出声,可这一笑,又勾起了他的忧虑。

    他的眼神落在前方——那是与法藏相遇的热泉的方向。

    他说自己迟早会踏上仙途,可何时呢?山下行动不便的兄长是断然不能交由他人照顾的,无论是男人的自尊,又或者是自己的私心,都不允许他这么去做,用以治疗的灵气已经兑不出多少,可男人的腿疾离治愈还遥遥无期……

    该带他一起上路?车马劳顿,遥遥无期。

    该一走了之,不管不顾?他做不到。

    可他要想回家,就不得不要在此做出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