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艳丽哈哈大笑,似乎薛一氓根本就是傻子一般,自己原本说的只是一句比喻的话,没有想到还真有人顺着自己的话去理解的。

    当听到薛一氓说自己现在就要去乡里面打一口井的时候,她顿时产生了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

    “既然你要去打井,那么就去试试吧,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能够挖出一口什么样的井出来!”

    “艳丽,不要对客人无礼!”

    听到自己的秘书所说的话似乎有一些过了,邵乡长也忍不住来制止了,而钱艳丽也只是来办公室为乡长送资料的,所以趁着乡长还没有批评自己,她就顺势离开了。

    “薛一氓先生,我的秘书口无遮掩,你可千万不要见怪啊。”

    就算说出再怎么蠢的话,薛一氓都是兴隆乡的贵客,所以无论如何都要以礼相待的。

    “我的这位秘书,她的来头可不小,是朱县长的干女儿,来当我的秘书,只不过是来基层历练的,就算是我这个乡长,她也没有看在眼里,就更不用说乡里面的其他人了。”

    邵乡长大倒苦水,倒也引起了客人们的共鸣。

    付玉芝说道:“我听马家的三位老爷子说过,这个兴隆乡的邵乡长虽然是个好人,但是他手底下的人却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看来真有其事。”

    邵文兵“呵呵!”一声苦笑,说道:“乡里面的人虽然说得有些过了,但是情况也差不太多,我这个乡政府,进来的人员全是些关系户。就算是我这个乡长,也一个也不敢得罪,现在他们在下面做些什么,我根本就管不到,真有一种被架空的感觉!”

    听着邵乡长倒出的苦水。胡佳和付玉芝相视一笑,既然兴隆乡的行政机构是这样一副模样,那么是最容易接受新事物的。

    薛一氓对于乡政府的人员结构什么的不感兴趣,听着胡佳和付玉芝和邵乡长有说有笑的,他倒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于是邵乡长便拍拍薛一氓的肩头,开玩笑似的说道:“薛一氓先生。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在我这兴隆乡里面钻一口井出来吧?”

    不过薛一氓却再一次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要钻一口井,有什么难的?”

    “……”

    邵乡长顿时觉得无言以对了,当时自己的秘书只不过是说了一句气话,而薛一氓听错了,便也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现在钱秘书都已经不在这里了,薛一氓根本就不需要再嘴硬了。只要顺着台阶下就可以了……

    可是瞧着薛一氓的态度如此的坚决,邵乡长也不好说什么。

    “邵乡长,难道我说想要在这个地方打一口井,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吗?”

    薛一氓的脸上露出了认真的表情,邵乡长觉得如果再和他开玩笑,只怕会遭来他的反感,于是就径直说了。

    “薛一氓先生。其实从地底下打井上来,用来当做日常的用水也很不错的,但是要钻一口井又谈何容易?我这兴隆乡,原本就是生在山脊上的乡镇,地底下根本就没有水,农作物的日常灌溉,一是靠的老天爷下雨,而是靠的从别的地方引入过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