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么制服一个乖巧的人呢?

    可他怎么制服一个不言不语的植物人呢?

    察觉到池宁脑海中的思维,233瑟瑟发抖的同时给一号碎片送上了同情的六个零。

    “殿下,药来了。”门口来喜小心心翼翼的开口。

    半晌后,寝殿门打开,萧珩伸出一只手端过药碗,再次将门关上隔绝所有人的视线。

    “陛下,该吃药了。”床头的人说话语气如同以往,可惜却再没有人在来回应他。

    “陛下?”

    萧珩又叫了一句,唇角浮现出一丝苦笑,抬起头喝了一口药后垂下身子将药渡到池宁的口中,如此往复,一碗药终于被解决干净。

    “陛下,苦吗?”萧珩最后吮了吮池宁的唇,哑着嗓子道:“可要用蜜饯?”

    躺在床上的人沉默的笑着,不能给他任何回答。

    萧珩眸色蓦然幽暗,阴沉道:“池宁,你这算是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当面说?这样是在威胁本王?”

    床上人依然纵容的笑着,似乎默默的但下了所有的罪责。

    萧珩将药碗放道一旁,声音又柔和下来:“陛下,您现在若是醒来,臣保证答应您所有的要求,只要您想。”

    可床上人依旧不肯给他任何回复。

    指尖抚着池宁,他回想着这些日子的相处。

    好像自打第一次以后,他和陛下便少有接触了。

    早上他上朝时,陛下在睡。

    待到晚上他回来,两人便不知为何滚到了床上。

    似乎除了肉体的接近,他们再没有一丝可以交流的话。

    他让陛下去找他,陛下推脱懒得动。

    他回来找陛下,陛下便总是顾着和那一群小黄门打牌,连余光都不肯是施舍于他。

    除了床上的距离,两人隔得居然越来越远!

    可他一直醉心于权势,竟从未考虑过这些,只一味的为他的小陛下听话识趣而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