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晏离一个大白眼丢过去,“陶长松,宕洞村人,我二哥信上写得清清楚楚,怎么会搞错?”

    这厢陶长松尴尬的道:“刚农忙完,晒得是黑了些。”

    哦,对了,他们想起来,他这读书人还要种地的。

    没搞错就好,二舅舅这才放下心来。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多少田地?”

    陶长松说:“家中就我与身体不好的母亲,良田两亩,旱地三分。”

    “这么少?”听到邻桌二舅娘不瞒的嘀咕。

    二舅舅瞪过去,“多了谁种呀?人家是读书人。”

    也对,读书人,重要的是学识要好,地多不多无所谓。

    二舅娘偏过头问:“听说你今年十九了,多大中秀才?又考了几回举人呀?”

    陶长松恭顺的回道:“十五中秀才,前年的秋闱,去年的恩科都上了考场。”

    都没考上?

    二舅娘忍不住嘀咕道:“都考两回了都没考上?我们三哥儿一回就考上了。”

    给慕晏离气得,考两回就能考上的人,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

    你说得轻松,你咋不去考?

    这媒人当得憋屈。

    二舅舅看着陶长松和慕晏离面色都不太好,急忙道:“没事,再过两年又可以考了嘛。这个陶……陶先生啊,你要种地,又要照顾母亲,太耽误你念书了。不如这样,先成家,让你媳妇在家照顾你的母亲,你不就能安心念书了嘛。”

    陶长松刚想开口,就听邻桌的二舅娘道:“当家的,你干啥呢?八字还没一撇呢,什么照顾母亲的?他家这么多事,又是伺候病秧子,又得家里地里一把抓,咱们闺女嫁过给他做牛做马吗?我看这门亲,得掂量掂量。”

    二舅舅和表妹都被她一番话臊得满脸通红。

    你不说八字还没一撇?就嫁不嫁的,姑娘名声还要不要啦?

    “我……我吃好了,表嫂,我跟你进屋去。”

    表妹原本就是个羞涩的小姑娘,平常都不怎么说话,硬是被她娘赶鸭子上架。

    早在前些年,她就四处宣扬自家女儿将来要做官夫人,慕紫陌眼睛瞎了后消停了一阵,眼睛好了后,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