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凡还有一点儿人性,就不要再来打扰她。”

    水生怔了怔,又蓦地一笑,“别紧张呀,我又不是来找麻烦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来,递到赵秋意面前。

    “我要成亲了,这是我未来娘子亲手写的请帖。咱们两家好歹是表亲,又住一个村里,请你们过来喝杯喜酒是应该的。”

    “呸,谁喝你的喜酒?滚。”赵秋意将他的请帖丢到地上。

    就赵秋莲那鸡爪子扒食似的字,也好意思写请贴?

    水生低头看了一眼被赵秋意扔地上的请帖,笑了笑说:“你们来不来随便,反正请帖我是送到了。不过嘛……”

    他看向后院的方向说:“我没爹没娘,长嫂如母,她是要来的。我都跟村里人说好了,请她回来坐高堂。”

    特么的,这时候知道长嫂如母了?

    这畜生。

    赵秋意顺手操起扫把就要打他。

    “谁要坐你家高堂了?滚……”

    一扫把打在水生的大腿上,他一边往外跑一边跑,并大怒道:“我好心好意来送请帖,你们不来便罢,还动手打人?泼妇,你这个泼妇,疯子……”

    赵秋意拿着扫把将他打出去才罢。

    为了不影响生意,才深吸几口气,急忙将愤怒的情绪压制下来。

    水生走远了,杨四妮才敢出来。

    她的脸色依旧煞白,嘴唇乌青。

    看来,那水生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不是一般的大。

    “他他走了?”

    赵秋意急忙道:“表嫂,你先坐下,听我说。”

    心里的结不解开,会让她内心抑郁,影响一辈子。

    她抓着她的手,发现她一直在发抖。

    那该死的水生,给她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