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边上生起了一个火堆。

    白倾倾坐在火堆边,烤着撩湿了的袖子,心思却不在眼前簇动的火苗上。

    回想今日发生的事后,其实不难猜到背后是谁在动手脚。

    原来二皇子和罗国早就私下搭上了。

    以二皇子的身份,自然能做到在皇家的猎场,暗中派人对她动手。

    至于那一群狼,显然是罗国那群人带来私放的。

    对她动手的目的,大概是冲着太子去的。比起正跟皇子大臣们一起狩猎的太子来说,单独一个她要好下手多了。

    抓了她,令太子投鼠忌器,再以罗国作掩引来太子除去,二皇子想得倒挺美。

    除此外,白倾倾莫名觉得他就是心眼小,记仇,更见不得她好。

    罗国各方配合,想必被许诺了不少好处。他们大概早知道从夏国手里讨不到太多便宜,另寻了条歪路。

    太子若有事,二皇子最可能得到储君之位。他应该早想好了退路,若不成还能全甩给罗国。

    大概是见太子势好,急了。风险很大,得手后好处更大。

    倒是罗国这买卖做的,秤码都不平。大概整日野兽驯多了,脑子也不大灵光,比不过奸猾笑面的二皇子。

    白倾倾的袖子烤干了,也渐渐闻到了火堆旁飘出来的香气,一下将她思绪勾了回来。

    火堆边叉着几条鱼在烤,是冀衡抓的。表面已经烤出了焦黄,看样子再等一等就能熟了。

    白倾倾本来还不觉得饿,可一闻这香,就觉得肚子瘪下去了。

    冀衡在一旁忙完了回来,他将处理好的兔肉搁在了鱼的边上烤。

    虽然白倾倾平日里好东西吃的不少,但饿了见什么都香。她舔了下唇,等待的模样瞧着有点眼巴巴的。

    也不知罗国人怎么驯的狼,一匹匹死后面目凶恶,白倾倾看了有点心理障碍。冀衡见殿下不喜,就去附近打了只兔子,再抓了几条鱼。

    尽管这样,冀衡仍是觉得委屈了他的殿下。

    殿下向来珍馐玉食,即便是野烤,也都是剔出最好的肉,用上稀少优质的香料处理,摆入精致的碟碗中享用。

    她何曾如此过。

    冀衡有些愧疚,他还要更强大,绝不让殿下再受这样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