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凡糊里糊涂起床,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有点诧异,平时少不了妹妹叽叽喳喳和老妈唠唠叨叨的家里难得这么安静,一喊一叫,仁女人都不在,阳台上应了声却是老爸在那儿晒太阳,一说是今儿准备回枫林老家,仁女人上街购物去了,再一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简凡大拍了下脑门,披上外套说了句要去送送同学。赶紧地下楼,跨上那辆破自行车直往乌龙宾馆跑。

    前一夜洞房折腾得够呛,初中同学、高中同学再加上单位的同龄人,亲朋旧友加狐朋狗友,洞房里来回足有三拔大小伙三二十个人把费胖子俩口别着出节目,从法式热吻到床弟三十六套动作,一干伙逼着平时就爱胡吹大气的费胖子作示范,要配合就都起哄说演得不好,重来;要不配合,采取强制措施的人有的是。直整得费胖子哭笑不得,咬牙切齿威胁没结婚的将来小心报应。哄哄哈哈的洞房直弄到两三点。简凡最后走时候,这费胖子连送的力气都没有了。

    结婚嘛,就是不闹不热闹。即便是看着场面有点怵,也不由得多有点向往。简凡一想费胖子被折腾的样子就好笑,不过依据这个场面。却是怎么也想像不出如果是自己的话会是一种什么样子。

    吱吱哑哑的破自行车飞驰着。从一中到宾馆全是下坡路,熙熙攘攘的街上已经开始冷清了,即便是有人也在做最后的抢购准备。老大薛翰勇和老三黄天野今儿要走。说好了上午来送,简凡生怕睡过了。

    噢。好歹没过,一路拔着手机俩人也刚准备走,到了宾馆栅外的时候。看着院子里、阳光下。老三黄天野迷瞪着眼正拿大毛刷子擦车,老大薛翰勇支着脖子看到了简凡。喊了几声,使劲地招手。

    自行车直驶到吉利车前才刹住,老大薛翰勇和老三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简凡,看了看然后相视一笑。高高大大颇有男子汉英气的老大这小话来了:“哟,老二还这么个性哦。咱们没拿照他就会开车了。咱们都会开车,他倒骑上自行车了谁丫都没你有个性啊,放着好好的公务员辞了去当大师傅,好容易混到了大厨还又撂挑子,真他妈理想主义啊。

    说着和简凡来了个,拥抱,奸商嘴脸的老三也抱上来了,不过却凑着话:“装穷呗这小子现在月薪上万,不比咱俩挣得少啊。没准想另起炉灶了

    “得了啊。别拿我开涮,带上路上吃。”简凡把车篓里一提兜吃的提着直扔到车后座,拍拍这辆价值算不上不菲的吉利车,老三的座骑,取笑着:“大厨也没你这小奸商挣得多。老三。饭店生意怎么样?。

    “就那样吧,撑不死饿不着,不了也穷不着。黄天野开着车后厢把刷子扔进去了,估计就是等着见见简凡就走,快过年了都忙着回家,一问费胖子还来不来送,薛老大和黄老三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着,一说之下才知道电话告别了,费胖子让老大、老三俩人自己滚,不来送了。老三怀疑这货精尽人疲。爬不起来了;老大纠正,昨晚能爬上床就不错了,再爬到老婆身上圆房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

    四个损友,谁糗了自然就是其他仁人人取笑对象,老大和老三嘻笑地说着,边说边准备上车走了。这半天的流氓话好像简凡没怎么接茬,老大薛翰勇看不过眼,上车前拍拍站着的简凡安慰道:“哎,老二,别把你那老二憋着啊,我怎么看你像没妞没活力,缺少泄呀?得,年后来找我,哥那儿的售楼妞个顶个水灵,个顶个有钱,就你这一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的体能,没准房钱都不会你出。

    说着动手有点关切地摸摸简凡脸上那块凸着伤疤,拍拍小脸蛋劝简凡去整整容,实在有碍市容,估计要泡不到妞的原委归结到这个上面了。简凡还没说话。老三黄天野就凑脑袋上来了反驳了:“不应该呀,二哥身边那气质妞不赖呀?以前这方面二哥可是专家啊,一炮一个,准,那像咱们这国足队员,光瞎射找着不门?。

    “你知道个逑呀?老二身边那妞一看就是心高气傲有教养那种。什么眼神?你以为是酒吧里的觎妞,灌几杯就哄上床了?你问问老二。他俩要是有奸情了,你把我眼珠挖了当炮踩是不是老二?。薛翰勇问着,简凡一笑置之,给老大开了车门,俩人只当是离别的瞎扯谁也没怎么在乎。说了几句路上小心,一路平安的话。直把车送上了路。

    走了,匆匆一见,转眼又是离别。

    时间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不过知道的一切好像都过得很快。费胖子结婚了,要安安生生在乌龙当他的土财主了,黄老三还是乐滋滋地当着自己的小奸商,薛老大据说半年前就跳槽混到了营销主管的位置。很多年前一个饭盆里抢肉、一个铺上打滚的哥们,转眼间都有了自己生活。

    “妈的,老大眼睛还那么毒”

    骑着车回家的简凡回味着老大薛翰勇的话,大部分稍有姿也的妞和稍有人样的哥,大学毕业差不多就练成情场老手了,再股练这么年。估计得个一等一“炮手。的称号也不为过,一眼就看出自己和杨红杏根本没那码事了。

    哎,一想到杨红杏简凡又是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要搁以前泡个妞。两周都等不着就火急火燎找机会炽叨个事,真难为自己这次居然等了两年,更难为的是等了两年还是那么若即若离,不近不远,俩人还停留在那个,吻的状态再没有什么进展,甚至于有时候见面淡淡的。连个吻也没有就分别了。

    莫非真是心高气傲?想起了老大这句话。简凡不由碍手一刹车,停下了,看看自己身上现在,白的牛仔裤。褪色的旧棉衣,再摸摸脸上那条疤痕,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和以前那个帅气的警装样子相”吓二足天下差地卜坏得打个大窟窿。莫非仅仅是出千那么,版佩每年来看看我家里?

    简凡吧唧着嘴说不准女人的心理了,杨红杏一来家里就和简荷腻歪在一起,和爸妈表现的也很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亲戚。而昨天,昨天没去酒席上,就在店里大个的萝卜简凡还真就雕了几大朵玫瑰,掉水蘸酱以飨佳人,杨红杏只是笑吟吟地浅尝着,夸了一番味道不错的话。但傻子也看得出,拿这东西求婚,整个就是糊弄人呢。

    这是一次试探,不过试探的结果是把简凡自己试得云里雾里。

    俩年前那次患难里的温馨仍然持续在彼此之间,彼此都像家里人一样那么亲近,这种温情无数次让简凡感觉那么的弥足珍贵坏了,是不是问题出在这儿?正是这种温情和亲近阻隔了感情的展,自己这两年一直窝在桂园厨房不闻不问,也许她心里早有想法,只是碍于那种感激才和我保持着这样不近不远的距离,甚至于即便是没有男朋友。也不想一直沉在这种带着感激和怜悯的爱里。抑或者,就我现在的得性,还根本入不了她的眼界?

    “呵呵随缘吧爱怎么样怎么样,”简凡有点苦笑着,又跨上了车,女人的心是天下最琢磨的东西比那一味珍慌的难度都大,甚至于做了爱都不会爱你,更甚至爱你也不妨碍和别人去做*爱,对于感情这等扯淡事,简凡只觉得离自己已经很久远了。如果真娶了杨红杏那倒也不错,即便就娶不了,也不觉得哪里就错了。

    这年头,找你做*爱的容易。找个真爱你的就难喽,要找个真爱你又只和你一个人做*爱的的老婆,恐怕就要难上加难了。